第6章(2 / 2)

住对这个仙气的女人心生喜欢,甚至希望她就是自已。

杜微生在她的锦榻边半跪下来,伸手握住她的手,抬眼,很无辜似地,“陛下,是嫌弃臣画得不像吗?”

看来还真是她。

允元道:“怎么不像,朕看那石头,奇峭有风骨,与朕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杜微生大笑。他的笑声清朗,带着胸膛微微地震动,凝视着她的眼睛却错也不错一下。

慢慢地,他从他所跪着的低处倾身上来,两人间的气息心照不宣地愈来愈近。她挑着眉等待,最终,他却是在她的颈项上轻轻印了个吻。

白皙如雪的颈,立刻被这一吻所染红,因刚刚才沐浴过,还泛着暧昧的潮湿。她一时不察,喉咙里抑出一声“嗯”,他抬起眼,她却又正正对上他那上挑的目光。

像一只乞求恩典的大狗,又像一只懒而任性的花猫。真是有趣,这个男人总是能花样百出地让她开心。

那一封奏表还压在她身上,在他与她的身体缝隙之间。他好像是看出了她的反应,下巴往下轻轻勾她的衣衽,便任那奏表跌落在地。“哗啦”,帛书散开,一声轻响。

她慢慢地坐起了身,衣衫滑落,湿漉漉的长发披散下来,好像将两人都圈进了一个水汽蒸腾的世界。

伴驾五个月,杜微生其实已经知道了皇帝的癖性。大约是平日政事太累,她不愿意自已费力气,必得要他先主动做好一切准备;但她又不喜欢平淡的做法,那样不足以将她从白日的牢笼中刺激出来。每次他玩一点新鲜,她都好像很满意。

他一路舔吻着她的肌肤,痒得她笑起来,抬手不轻不重地打了一下他肩膀。他索性伸出双手,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放到书案上。

烛火明媚,允元看见他也笑了,笑容纯粹得似个顽童,一时间,她也就忘了那奏表上说的话其实,养个男宠,不就是为了在这种时候给自已解个闷子吗?

他至今为止,都做得很好,几乎是太好了。

她的手撑在案上,将他新作的画都揉皱了,墨汁染黑了手指尖。她又忍不住皱眉抱怨:“一定要在这里吗?”

杜微生不言,一径脱了外衣,牵着她的手抚上他的胸膛。然后他看着她,俊秀的脸庞显出了忍耐的棱角,幽谧之中,甚至闻见发潮的气息。

咚,咚,咚。她的掌心底下是他的心跳。

她的手往下滑,滑过他劲瘦的腰,环住了,将他往自已身上狠狠一拉。

荒原上的野火最初燃起时的声音,也不过是一些难以察觉的窸窸窣窣。男人赤裸的身体遮了烛光,宛如她人生中最难忘的一片乌云。

第五章 白月×|

“真是斯文扫地。”

允元坐在书案上,两人凌乱的衣衫与画纸随意铺叠,她险些滑倒下去,便忍不住轻轻地抱怨。

杜微生笑起来,连胸膛都在震动,呼吸滚烫地倾吐在允元的脸侧。她揽住他的脖颈,手掌贪恋地拂过他的背脊,而这个看起来温润如玉的男子竟然还颇有力气,稳稳地抱着她,还在空隙中去吻她的耳根与发梢。

他将她抱到内室的床榻上,又端来清水给她擦洗。在这方面,她从来不吝于赐予男人一些主动的机会,自已便是懒懒地躺着任他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