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耸耸肩,加大了她的筹码,“第一组上来的同学不管结果,都有额外的加分哦。”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果然,话音刚落,就看到角落有学生举手示意。老师很满意地将他们组的人请了上来。
随后邀请他们的对手组,可惜下面的同学连加分的面子都不想给了,没办法,老师只好点名,“任鑫,就你们组吧。”
当老师喊出任鑫的名字时,全班整齐地发出倒抽气的声音,然后同情地看向那组自告奋勇的同学,当然,夹杂着“活该”的侥幸与嫉妒心理。
“没事没事,这次辩论赛,我们不讲究输赢,只要辩论得精彩,正反双方都能获得高分。”老师将下面学生的反应归结为是给那组同学挑了个最强王者而担忧,还特意安抚,然而事实上是老师会错了意。
任鑫站了起来,独自一人走了上去。
“你的其他队友呢,叫他们一起上来。”
任鑫的目光落到了对面,与他将要进行辩论的三位同学身上。说来嘲讽,前一天还是队友,结果现在站到了对面。
“对不起老师,我没找到队友,只有我一个人。”
“诶?怎么可能呢?”上周刚布置完作业下课,就看到任鑫桌前围了一堆同学要跟他组队的,想着他大概会挑花眼,不知道选谁吧,结果怎么可能找不到队友?她万分不信。
然而,没人回答老师的疑问。
正常辩论赛双方至少要四名同学参加,一方三个人已经很勉强了,而另一方只有一个人,即使这一个人能舌战群儒,但这光杆司令连辩论赛最基本的流程都完成不了,这让人有点难办。
在这个时候在临时给任鑫找队友似乎也不太可能了,只是有点想不明白,为什么没人愿意和任鑫一队。
看着任鑫依旧冷淡的表情以及其他同学躲闪的眼神,多年教学经验已经告诉了她答案,老师眉头一蹙。
任鑫,到底做了什么,在这过去的一周里,从原本班里受欢迎的变成全部共同冷落排挤的。想不通,以她对任鑫为人的了解,他不可能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让全班人一起记恨抵制。
“还能什么原因啊!现在,全校都知道任鑫是GAY,这帮人啊,跟躲艾滋一样地躲着他,谁愿意跟他一组?”薛文昊的声音冰冷而凌冽,却说得全班同学无一例外默不作声地低下了头。
☆、你们是什么垃圾?
身为老师,任教多年,第一次碰上这样的情况,她还真不好指责是任鑫不同常人性取向的错,还是同学无法接受任鑫而排挤他的过,就像今天的辩论题目一样,正反双方都有自己的理由。
对于这种各自有理的观点,即使争辩得再激烈,也永远不能说服对方。
但到底不能耽误了今天的课程安排,或许也是为了给任鑫和她自己找个台阶下,老师只好将所有的过错怪在薛文昊头上,毕竟,是他打破了双方难得维持的表面上的和平,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下不来台。
“这位同学,既然你是来旁听的,就不要在课堂上捣乱,再有下次,只能请你出去了。”
“旁听?”薛文昊直接将他的长腿啪得一声架到了桌子上,跟个大爷一样,双手枕在后脑勺,嚣张道,“我是这个班的学生,我来上课的,我就说了句实话,怎么,让你们听着不舒服了,还要赶我走?行啊,把校长叫来。如果他老人家都觉得是我的错,让我走,不用你们说,我自个会麻溜地走。”
老师蹙目,这个班从大一开始就是她带了,从没有见过这么号人,难道是刚从别的专业转过来的?
“呵,两年没来上课,还好意思说是我们班的,你是该感谢校长老人家,没把你开除。谁不知道你们家给学校塞了多少钱……”
躲在众多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