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门冬的脸还泛着红,只不过在不那么醒眼的夜灯下不能被看得真切。但杜承毅能看见他闪躲的眼神。杜承毅说:“回去吧。”
“好。”门冬低声应,快步回了酒店。
直到门冬的背影消失在酒店的大堂,杜承毅才收回眼神。他走到不远处的停泊的轿车旁,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回到房间时,门冬脑袋还有些懵。
学长问他:“门冬,你出去了?”
“啊?”门冬回神,道,“哦,我去科莫湖那边的椅子上坐了一会儿。没走远。”
学长脸上的表情不大好:“嗯。虽然我们前几天去过几次科莫湖,但是老师还是规定了晚上八点之后不能出门。如果问起来,我是得担责的。你明天晚上不要再出去了。”
门冬羞惭道:“我知道的。不好意思。”
“没,”学长缓了语气,“人生地不熟的,还是得谨慎一点。”
“嗯。我会的。谢谢学长。”门冬连声应下。
到点,门冬和学长各自躺到属于自己的单人床上。他们今天一大早便出发去佛罗伦萨,一路上鞍马劳顿。不过片刻,门冬就听到学长那边传来了轻微的鼾声。
门冬却没什么困意。他无法自抑地想起刚才在那个安静漆黑的巷子里,杜承毅紧拥着他时,身上的烟味和热度,以及,在科莫湖畔的长椅边,杜承毅半蹲在他面前,低着头帮他按摩的模样,以及……他走到酒店门口那瞬间,发现的杜承毅看向他的眼神。
门冬的脸开始微微发烫。
他想起这几个月的早晨,杜承毅帮他的场景,其实……杜承毅想对他做什么,根本就不需要顾及他,不是么?就像他低血糖晕倒那晚之前的几个月那样。杜承毅不是没有感觉,没有反应,甚至就在刚刚,都有那么大的反应。门冬仿佛还能闻到杜承毅身上郁涩蓬勃的烟味,还听着杜承毅粗重沉哑的喘息声,而……那硬硬的勃发的东西似乎还抵在自己小腹。
在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什么的时候,门冬发现自己也有了反应。
耳边学长的鼾声及时唤醒了门冬的理智。他蓦地意识到现在自己所处的环境,臊得面红耳赤。
他连忙逼着自己不再想这些,凝神去回忆枯燥无味的理论课知识,如此想了好半晌,反应才消了下去,门冬也渐渐疲倦地阖上了眼皮。
结束在意大利的旅程,门冬一行人回到美院。
针灸治疗还在按计划继续,门冬的腿以渐好的趋势慢慢恢复起来。
门冬和杜承毅之间相处时的形式有了变化。他们交谈的时间增加了,尽管话题不多,但他们时常是能说上几句话的。而杜承毅亲门冬的频率逐渐地加快了。每次见面,杜承毅都要和他接吻。杜承毅会将门冬压在床上,一手将手肘撑在他的脑袋边,摩挲他的额发,一手掌在他的耳际,抚摸他微烫的脸颊和耳垂,然后重重地,反复地吻他。
不过,最大的亲昵程度,也只到了亲嘴这里,便截住了。
门冬……并不反感杜承毅和他接吻。而杜承毅,似乎也能感知到这一点,所以亲的时候愈加用力,甚至,会将舌头探进他的口中,蹭他的舌尖,舔绕他的舌头。他们每次接吻时,彼此的喘息声都很急促。门冬是憋得,杜承毅也是憋得。
周日早晨,杜承毅会和门冬一起坐在车后座,送门冬回校。
门冬觉得他们现在这样,有点不对劲。
某个周日的下午,门冬在宿舍里练习画人物线稿。他画画一向心无旁骛,这次画完后,却恍然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中画了杜承毅的脸!他当即将纸翻转过来,使得空白的背面朝上。他捂着纸张,朝四周看了两眼,才想起,室友若是发现,也只会以为他在画一张普通的人像画。他们并不认识杜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