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承毅问:“去走走?我会送你回来。”
门冬说:“好。”
他们便一起往外走。
杜承毅问:“已经颁奖了吗?”
“嗯。”门冬说,“昨天晚上我们参加了颁奖晚宴。”他将接下来几天的行程告知杜承毅:“明天,大家计划去威尼斯,然后后天休息一下,下午就会飞回北京。”
杜承毅道:“嗯。”
门冬走得慢,杜承毅便也走得慢。门冬住的酒店离科莫湖不远,他们走了不到十几分钟,就走到了科莫湖的湖畔。湖畔边是窄小而长的走道,走道旁间隔种了树,树与树之间放置了约莫能坐下两三人的长椅。科莫镇称不上热门的意大利旅游景点,此时也并非旅游旺季,因而现下,街道上,湖畔旁,行走的人并不多。
走路时,两人挨得不远不近,连手臂都没有碰到一块儿。
杜承毅忽然喊:“冬冬。”
门冬回神:“嗯?”
杜承毅却没再言语。于是门冬也保持缄默,没有追问。他们沿着湖畔走了近一个小时,期间几乎没有做任何交谈。
快要回返时,杜承毅问:“累不累?”
“累?”门冬说,“您……是指我的腿吗?不累。”
杜承毅说:“坐。”
门冬坐到一旁的长椅上。他抬眼望去,便见杜承毅径直走近他,然后神情自然地半蹲在他的腿前。下意识地,门冬将右腿往后猛地一缩,整个人也朝后躲了躲。
门冬微低着头,神色惊惶地盯着杜承毅看过来的眼睛。
杜承毅注视了他片刻,而后埋头,抓着门冬的脚踝,将门冬的右腿拉回来,一言不发,开始揉捏门冬的小腿肉。
门冬已在杜承毅家针灸治疗过多次,两人自然没怎么避讳他这条有缺陷的腿,可杜承毅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反复地辗转地揉它。杜承毅单膝着地,左手的手肘微撑在膝盖上,右手则掌住门冬的整个儿小腿肉。杜承毅的动作并不娴熟,但门冬感受得出来,杜承毅在依照医生的手法,帮他按摩。稞瀬因缆
门冬低头凝着杜承毅平静自若的脸,以及,杜承毅完全朝他坦露的头顶。他的手指用力地捏住了长椅的椅座。
“回去吧。”杜承毅站起来,说。
门冬呼吸有些急促,跟着起身:“……好。”可來殷葻
杜承毅带着门冬跨过走道,走到不临着科莫湖的另一边。他们途径各式各样的民宿和街巷。快要回到门冬所住的酒店时,杜承毅突然牵住门冬,拐进附近一条巷子。
巷子里阒静,黢黑,空无一人。他们往里走,走到连巷子外的灯都几乎要照不到的位置。杜承毅停住脚步。他猛地将门冬抵在一边的墙壁上。他用手掌护住门冬的脑袋,另一只手用力地揽着门冬的腰。没有任何停顿和犹豫,他埋首吻了下来。
这个吻,是一个久违的激烈的唇舌交缠的吻。
门冬的呼吸变得急促。他耳边尽是两人的黏湿的,像被迫拥挤在一个小水域里的两条鱼互相缠绕着彼此发出来的声音一样的接吻声。杜承毅抱着门冬的力道越来越大,在就要将人搂疼的时候,又放缓了。杜承毅吻了很久,门冬不光被亲得几乎窒息,还能感觉到杜承毅有了反应。
巷子里实在太过安静。杜承毅粗重而急切的呼吸声仿佛扩大了无数倍,像正扑腾着的滚水的沸腾声,笼罩着门冬的耳廓,有水气,有温度。与此同时,门冬感受到了抵在自己小腹上愈加坚硬,似乎还跳动的东西。他有点慌地挣扎起来。
杜承毅挪开嘴唇。他用大拇指帮门冬揩去嘴角濡湿的痕迹,而后罩住门冬的后脑勺,朝自己一压,把人搂进了怀里。他亲了亲门冬的耳朵,安抚:“不亲了。”
门冬的耳朵被热热的吐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