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可陈漪的母亲蒋六娘,哪怕顶着这种大罪,也要为谢崖做事,甚至对陈漪向自己妥协,并且放走陈漾一事,颇为恼怒。

这其中牵扯,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得清的。或许当年漠北一战,还有什么蹊跷。

这件事,只有蒋六娘想通了,愿意把谢崖的把柄交出来,她才能帮。

陈漪瘫坐在地上,捂着眼睛哀哀哭泣起来。

半晌,她似乎做好了决定,才擦了擦眼泪站起身,看着谢苓道:“娘娘,求您想想办法,让母亲来见我。”

“我会说服她的,一定会。”

这点事倒是不难办,她颔首应下。

陈漪离开后,谢苓在罗汉榻上又坐了一会,直到腰酸的坐不住,才恍然发现已经过了半个多时辰。

理了理纷乱的思绪,她将打开葫芦,又倒了两枚话梅放入口中。

……

六月二十六,入伏。

暑气如一层黏腻的丝绸裹住雕梁画栋,檐角的铜鹤垂首,影子缩成地上的一滴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