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半跪在地上,冷白修长的手指握住她的足踝,眼尾泛红。

良久,他终于开口,漫不经心:

“前些日子,阿苓为何不见我,嗯?”

莫名其妙的问题。

谢苓脸色潮红,杏眼含怒,挣脱足踝上的手,一脚踢在他肩头。

“为何要见?”

“我恨你恨到死!”

谢珩跌坐在地上,复又毫不在意半跪而起。

他仰望着她,满目偏执的爱意:“没关系。”

“只要阿苓能待在我身边,恨也无妨。”

男人白皙昳丽的面容映在烛火下,眸色执拗疯狂,像是剥下了清冷自持人皮的鬼魅,令谢苓胆颤心惊。

她很清楚的知道,他只要说出这话来,定然就会照做。

不管她爱与恨,他都会为她织造囚笼。

或许是药效发挥,扰乱了她的思绪,也或许是上辈子,作为棋子身死的梦魇重新占领记忆,她心底弥漫出深深的惧意。

殿外黑夜浓稠,冷雨敲窗,噼里啪啦的声音将她拉入恐惧的深渊。

嘴唇翕动,谢苓潮红的玉容愈发慌乱,烛火下,琉璃色的眸子盈满水汽,她哭音难掩:“天下女子何其多,为何偏偏是我?”

谢珩站起身,用湿帕子擦拭着手指掌心,转而随手丢下,俯身抱起谢苓丢在绵软的鸳鸯被上。

他漆黑的眸子注视着肩膀微颤的少女,语调平静而偏执:

“没有为何。”

“只能是你。”

谢苓双手被缚,她咬唇缩到最里侧,泪眼婆娑,拼命摇头:

“堂兄,别这样。”

“求求你,放了我。”

谢珩居高临下看着瑟缩的少女,解开腰带将外衫丢在地上,薄唇中吐出两个冰冷的音节。

“不放。”

第110章 ~

幔帐脱下银钩, 遮住烛火暖黄的光。

红鸾被上,美人薄纱轻透,如润玉笼绡。曼妙的身姿在纱下轻颤, 显然怕极了。

谢珩并无怜惜之心。

雪松香与他的身形一同欺身逼近,瞬间将谢苓侵袭环绕。

谢珩嗓音低哑,带着不可抗拒的意味:“阿苓,你乖乖听话, 想要什么都有。”

他将她的胳膊压在床头,吻住她的唇瓣。

谢苓泪花闪烁, 自眼角滚落, 没入凌乱的鬓发。

漫长而窒息的吻。

半晌, 他喘息着放开她, 手指摩挲着她带着水光的唇瓣,抬手剥下那层碍眼的纱。

谢苓浑身一凉,下意识想抬手遮挡, 却发现手被死死压在头顶。

她随即更剧烈的挣扎起来, 想提膝顶他。

双腿被压住, 她感受到那道灼热的目光, 正不加掩饰的,肆无忌惮的,像是野兽搜寻领地一般扫视着她。

谢珩凤眸低垂,目光自上而下。

身下美人仅着一件朱红鸳鸯小衣和同色亵裤, 肌肤欺霜赛雪。小衣细细的红带映着雪肤, 攀上细颈,打着个松散的结。

或许是因主人挣扎剧烈, 红色的结散开了一半,松垮垮垂在她雪腻精致的锁骨上。

柔和的曲线往下, 是盈盈一握的纤腰,和……

喉结滚动,眸中欲色渐浓。

谢苓闭上眼,仿佛置身火海,烧得她浑身像着火一般。

她听到头顶的呼吸陡然浓重急促起来。

谢苓强迫自己睁开眼看他,带着哭腔道:“堂兄,你放了我吧……”

“你若真强迫于我,你我便回不了头了。”

“我会恨你一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