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方才的清澈与天真。

他抬起沾水的手,轻触了下发烫的耳,眼底眸光晦暗不明。

不知为何,方才她那句“堂兄,你是不是喜欢我啊”,如同春日里生长的野草,顺着心口出肆无忌惮地在他脑海中扎根。

挥之不去。

谢珩心想,他或许是到了该娶妻的时候了,等从荆州回去,就让父母定个势均力敌的家族联姻。

他把身子往下浸了浸,靠在桶壁上,缓缓阖上双目,掩住了眸底摄人的冷光。

*

谢苓提了水进浴房,就见谢珩似乎睡着了。

她松了口气,把水添好后按禾穗的要求加药,就在屏风外坐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