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

鸢色的暗沉沉一片,像是能把照进去的光亮也一并吞没。

就用那样好像能淹没一切的眼神,他望着她,极温柔地说:“你来了啊。”

雾夕停在离他稍远些的地方打量他,望着他被雨水打湿贴着面颊的发丝。

水迹顺着他尖削苍白的脸颊淌落下去,简直像在哭泣一样。

可她没见过太宰治哭,也没办法想像那样的景象。

他现在这样的状态倒是不止一次见。

濒临破碎但没有碎,快要崩溃但还没有崩溃。

他真是个极矛盾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