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如果目光能化做形体,费奥多尔已经被利剑钉在椅子上,死于流血过多了。

“我过来的时候非常匆忙,好在带了枪。作为合规合法的公务员,我在能力范围内不该让无辜民众陷入恐慌,为了协助我达成这点。请务必别被我看到可疑的举动。”

“首先,把你的耳机取下来放到桌子上。”

费奥多尔听话地照办了。

“顺带一提,除了是个公务员之外,我还是福泽谕吉的侄女,你对他犯下罪行,看的出,也完全没有悔悟的打算。结合你之前对这座城市所做的恶行,我认为不论于公于私,都有充足的理由制止你,哪怕行为过激,甚至赌上前程。你不会质疑我的决心吧?”

费奥多尔微笑着望向她,“您说我犯了罪,您有证据吗?”

雾夕漠然道:“没有,但我清楚并相信,这就够了。”

费奥多尔紧盯着她,“有个问题我实在好奇,可以回答我吗?”

雾夕看着他一言不发。

他露出为难纠结的神态,问:“您是怎么找到我的呢?”

雾夕凝眉冷目,盯了他一会儿,道:“我想给你两个选择。”

“第一是自首,交待清楚犯下的所有罪行,终止你所有罪恶的计划,停止对我伯父的伤害。”

费奥多尔眸光闪动,着迷般地端详着她,有些愉悦地说:“我想听听看第二个选择。”

“第二个选择是死在这里,连同你脑子里那些恶心恶毒的计划,一起烂到泥土里,任蛇虫鼠蚁在那腐尸烂肉上作乐吧。”

她说这话里,脸上带着些自暴自弃的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