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看都普通寻常的民舍,极短地休憩了会儿,又离开那里,穿街走巷、七弯八绕着坐进了一间餐馆。

临近傍晚,天色昏昧。

忙碌了一整天,他只在路过便利店时买了面包随便咽了两口,不管是胃还是身体都已经发出明显的抗议信号。

没有异常,目能所及的全部都正常到乏味。

可不知为何,却有种淡淡的违和感萦绕于他心头,如附骨之疽挥之不去。

其实他不太把这异样放在心上。

费奥多尔是有自觉的,清楚他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都与健康无缘。

现在这种凭白无故的不安,也可以理解成精神污染,非要追溯源头,他觉得是太宰治的缘故。

那般境地,和他那样交谈并交锋,就算棋高一着也称不上愉快。

比起感觉,他更信任理性的判断,建立在数据和情报上的分析。

长期崩紧神经会对虚弱的身体造成影响,再反过来摧残他的精神。

费奥多尔几乎是强迫性地命令自己相信所处的环境安心且舒适,能给他提供优良的补给和休息。

为了证明这点,他甚至微合上眼,认真细致地倾听着餐厅播放的氛围乐,习惯了时刻运转的大脑下意识分析着它的出处和版本。

天还没完全黑,餐厅离高峰期还远,人流稀疏。

费奥多尔虽闭着眼,脑袋却休息不了,下意识开始分析起响在耳边各种声音的意义以及背后蕴含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