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以?为她的心悦之人?是戾英,她没有辩解,只道?一句“与心悦之人?,做欢愉之事,何?错之有?”
太多的细节,太多的端倪,被他?一一错失了。
幸好?,还不算太晚。
“绳结的寓意我?知道?了。”洛襄唇角微微一翘,手心掌着她的手背,拇指摩挲着她手里的绳结,道?,“结发夫妻,永结同心。甚好?。”
朝露怔怔地?望了他?一会儿,一时失了声。
她想要解释,可在?他?温柔又强势的目光笼罩下,她好?似无?处遁形,怎么解释都是苍白的。
她就是心悦于他?。
朝露双眸低垂,声音涩然:
“我?不该有这样的念头?。我?不该对佛子心存妄念。”
他?是普渡众生的佛子,是她亵渎了他?,玷污了他?。
她的手被他?握在?掌心,她想要抽离,才动了动,反倒被他?抓得更紧。
洛襄直视着她的眼,声音平和?沉静,道?:
“洛朝露你听好?,我?已不是佛子。”
朝露倏然抬眸,听他?一字一字道?:
“既已还俗,我?不再是佛门子弟,娶你为妻又有何?不可?”
烛火被风吹得晃动不止,火星子乱飞,烧了她的眼,灼了她的心。
洛襄轻描淡写的话像是轰隆隆的雷鸣,震天动地?,一声一声,落在?她耳畔,像是要让她魂灵出窍。
无?怪乎他?会在?最不可能的时候带兵出现在?驿站的礼堂,无?怪乎他?再无?顾忌地?与她相拥,无?怪乎他?没有再穿袈裟。
朝露神容震动,感到有一股深埋心底的热流在?涌上来,试图要冲破她早已冰冷的四肢百骸。
巨大的惊惧之下,她思绪一片混乱,推开了他?。她想要从榻上起身,只趔趄了一步,就被男人?再度圈回了怀中。
他?浓眉微微一蹙,似是有几分不悦。
下一瞬,他?忽而埋首下来,吻住了她颤动的双唇。
他?的唇微微发烫,极尽温柔地?碾磨,仿佛是要将她冰冷的躯壳融化成水,好?一并?吞入喉中。
起初只是试探和?钻研,细细密密地?落在?她的唇瓣。
朝露被吻得轻轻喘息,身子酥软了下来,他?的手扣着她的后?脑,不让她落下去?,也控着节奏,一并?加深了这个吻。
见她气息急促,想起她还很虚弱,洛襄停了下来,唇暂时分离。
“肌肤之亲,夫妻之实。”他?英挺的眉宇微微舒展,薄唇噙着似有似无?的笑意,道?,“你三哥都告诉我?了,你还想怎么躲开我??”
这一句,迷乱中的朝露霎时灵魂回身。
她想要起身,可人?就在?他?怀里,根本逃不开。想要辩解什么,唇瓣才刚微微一张,又被他?封住了口。
这一回,她微阖的唇成了他?的领地?。他?径直探了进来,唇舌相触,如“梦”中那般一寸一寸搅乱了她的呼吸,与她的纠缠不休,难舍难分。
这样的吻让她感到,他?记得很清楚。梦里的每一回贴合和?交缠,章法和?节奏,他?都好?似回味了千次万次,可才以?如此熟稔地?尽数抛还给她。
朝露鼻尖酸涩,泪意涌动。
渐渐地?,如此深吻之下,她已无?力招架。男人?浓烈雄浑的气息混着一点清淡的檀香涌入她唇口,淹没了她的理智。
她从前习惯了他?的温柔,不曾想,克制的温柔背后?,是汹涌的渴望,压抑的烈焰。他?的气息燃着火,热烈得令人?心悸。
朝露惨白的面颊缓缓涌上彤云般的潮红,乌发全然披散下来,柔软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