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暗红云纹胡袍, 左衽镶绣金龙,腰系鹿皮金丝革带。不愧是北匈单于座下控弦之士数万人的右贤王, 贵气更胜从前掌兵的乌兹王子。
他低着头,几缕乌发披散在肩头,将光线掩去,面?庞映着发丝的暗影,看不清容色。
他一言不发, 只手里拿着一罐青草色的药膏, 正在为她上?药。
日夜奔驰,她细嫩的掌心被马缰勒得破皮, 伤口?结了痂又会被缰绳一再割裂, 如此?往复, 早已无一块好肉。她心事焦急,无暇顾及, 疲累之下都忘了痛。
可洛枭却从小都不会忘记她的伤。
朝露不由想起了幼时初学骑术,因害怕往往一日紧紧握着缰绳,数个时辰下来掌心也会被磨破。彼时,她痛得哭哭啼啼,也是洛枭在她床头,一面?柔声宽慰,一面小心翼翼地为她上药。
初时,她每装模作?样地撒娇哭一声,他便皱眉顿一下,兄妹玩闹,往往上?个药要花费大半个时辰。
朝露忆及往昔,看到洛枭活生生地就在她面前,不由落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