牺牲了?性命查到的。北匈右贤王在四处收集她的画像,你说是为什么?”昭明面具底下的面容冰冷如霜,渐露出一丝微妙的神色,欣然笑道,“又?是一个她的裙下?臣。论时机,可谓是分毫不差。”

戾英心下?大动,慌忙向仆妇扶着朝露离去的方向望去,疾行几?步后回头,声音低沉:

“你答应过我?,不会伤害她性命的。”

昭明看一眼躁动的戾英,轻飘飘道:

“万一北匈那位右贤王将她留下?,纳为王妃,犹未可知,怎么能说是伤害呢?再者,我?们有她在敌营,不怕探不到消息。”

戾英咬了咬牙,目露不忍,愤声道:

“北匈人残暴无度,怎会好好对待她?!她不过一女子,怎么给你探听消息?她可是乌兹的王,你到底要?做什么?”

“做什么?”昭明皱了?皱眉,反而因他这话笑了?一声,耐着性子道,“我?只知,佛子心系于她。既然之前?他可以为了?她,调动多国兵马扶植她在乌兹称王,自然也会为了?她,举西域诸国之力,救我?高昌。”

博山炉中燃起一缕缕细细密密的檀香,在昏色中蔓延,浓郁如经久不散的雾气。

昭明在无人处剥下鲜血淋漓的金甲,瘦削的手臂上箭伤未愈,还?在溢血,他一面擦拭伤口,一面道:

“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了?。高昌王军不过万人,怎能敌得?过北匈精锐三万大军?你要我眼睁睁看着高昌覆灭于北匈之手吗?”

“戾英,你告诉我?,我该不该利用她?”

戾英无言地仰头,猛地扬臂抽走案上马鞭,大步流星离去,道:

“我去将她追回来。”

身后冷冷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