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王城都恐怕敌不过北匈骑兵十日围攻。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莎车王城已危在旦夕。

他?眯了眯眼,打量着眼前气势凛然且笃定的女子,心生?疑窦,沉吟道:

“乌兹王正要抓你回?去,你反要羊入虎口?我倒十分好奇,你在乌兹王庭何来的援兵?可有凭证?”

“我就是凭证。”朝露挑眉道,“你既知我是逃出乌兹的,我若是没有完全的把握,绝不会再回?乌兹以身涉险。我说了有援兵,必有援兵。”

戾英支着手臂,手指捋了捋鬓边,觉得她所言并非没有道理。若无万千之计,她何故要冒如此之大的风险。

他转念一想,又试探问道:

“你的计划,佛子可知道?”

朝露摇摇头,淡淡瞥过去道:

“我的私事,不欲牵扯到他?和佛门。还有,我三哥手中有一块绝世鸽血石,可是我从乌兹王座上抠下来的。只要王子借亲兵一用,护送我一程,我愿将那块鸽血石赠予。”

戾英嘴角轻扬。乌兹王座上的宝石,都是几世都求不来的珍品。这一笔买卖,虽是凶险,但到底也是富贵险中求,不可谓不划算。

年轻的王子抬起手,掸落绫袍角翻墙时沾上的碎叶,指间的玉石戒指折射出晶莹的幽光。他?缓缓撩开挡在二?人?面前的一片芭蕉叶,轻笑?着走近朝露,微微俯下身去,凑到她耳垂边缘,道:

“一支亲兵也并非难事,但我平白无故借给你,定是会惹人?起疑,露出破绽,反倒不妙。我有一个更为?妥帖的办法,不仅可保你万无一失,而且定能瞒天过海。”

他?莫名靠得如此之近,说话间呼出的气息能拂动她垂落的鬓发,有一股薄荷香叶的味道。

倒显得向来和她如此亲密似的。

朝露有几分不自在,正要偏过头避开,却?不经意地跌在他的肩头,被他?稳稳扶住了双臂。从背面看,她就像是被他揽在怀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