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的变动也许会影响到这次的发生。

不管沈欲仍要按照原书里发生的一切,用酒坛砸伤自己,又或是发生了旁的变动,这次之后他与沈蓁的关系总归会发生变化。

如果可以选择,知虞更希望在事情败露之前,能够抱住沈蓁的大腿,让对方在沈欲耳边多吹吹枕边风。

也许能轻饶自己也是说不准的……

在确认沈欲回府后,知虞心口大石缓缓落地。

可几乎快半个时辰过去,都没有任何动静。

知虞在附近徘徊想要第一时间得知消息,结果直接意外地撞见了沈蓁本人。

“夫人怎会在这里?”

刚与沈欲独处过,沈蓁眼底掠过一抹心虚,却更是疑惑知虞的行踪。

知虞怔了瞬,随即道:“我是听闻郎君突然回府……”

“郎君的确是回府来了……”

对方话语有所迟疑,知虞便连忙追问。

“那……就没发生些什么吗?”

“没有。”

沈蓁愈发感到知虞的问话奇怪,“夫人觉得应该发生什么?”

见她神色不似作伪,知虞心头渐渐下沉,“也是听撞见的仆人说郎君回来时身子不太好的样子……”

沈蓁松了口气,“我方才见过郎君,他没事。”

“郎君还交代,不许任何人靠近膳房后头的那间库房,他回头要派人过去细细检查 。”

沈蓁当下便是要去为沈欲去寻亲信办妥这件事情,是以并没有停留太久。

留在原地的知虞心里顿时一个咯噔。

熟悉的翻车预感隐隐出现。

“你去拖延沈蓁……”

她示意身边絮絮跟上离开的沈蓁,自己则是赶忙要赶去那间库房想要毁灭证据。

原本的剧情哪怕原样上演一遍,知虞也不至于太惨。

而她所预想中最差的结果也就是男女主皆大欢喜地成了,结果只会她自己一个人倒霉。

可现在却又出现了变故……

明明人也顺利诓骗了回来。

可知虞甚至都还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他们不仅没有发生些什么,而沈欲则仿佛异常敏锐地察觉出了那间库房的端倪。

库房本来没有什么值得知虞心虚的地方。

即便在原书中,也不过是沈欲用酒坛砸破自己的额,再无其他。

可今日知虞在安排这件事情时,忽然一时心软想到沈蓁的想法。

以沈蓁对沈欲的情谊,她自是愿意与他更近一步,好有足够理由走到他身边。

可沈蓁若不愿呢?

只是某个瞬间多了一个想法,所以心软间知虞在那库房里刻意留下一只突兀的小瓷瓶。

沈蓁自幼体弱,多少精通些药材。

届时捡到这个瓷瓶嗅出药材成分,便会推测出这是相关的解药。

若真不愿,便也还有一条退路,事后知虞再趁乱销毁相关的东西就是。

可就是知虞一时心软擅作主张给对方留下的这条退路,现下反过来成了架在她自己脖子上的一把刀。

沈欲若要人过来查就必然会查到那个瓷瓶,接着……就查到她的头上。

以沈欲的人脉势力,他足可以轻易查出那是什么东西,及知虞对他下药的一系列作死事情。

脚下越发急促,来到库房前见四下都还无人,便知晓是沈蓁还没来得及将人叫来。

知虞更是急切要进屋去寻到物件。

哪曾想,她翻了好几个自己好似掩藏过的位置都没能找到。

接着就察觉到后背一种莫名的压迫。

靠着本能反应,她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