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瓷的手机,或许看到了喻瓷和靳怀潇的聊天记录,又或许是她聪明,根据一些蛛丝马迹猜出了她要去医院,猜出来她生病了。
可她不知道,她最喜欢最喜欢的姑姑,曾经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并且放任自己颓靡走向死亡。
喻瓷的头疼得要命,一哭就会感觉脑袋闷痛,对乔乔的愧疚和混乱的情绪压垮了她,她的声音越来越大,啜泣和喘息声回荡在屋里。
直到一个怀抱从上往下,将她低下的脑袋拖起来,靠在他的怀里,他用这个拥抱,去给她一个答案。
靳怀潇从她痛苦的回忆中走出,抱住了在悬崖上摇摇欲坠的她。
他看着怀里的人,看着她瘦到突出的脊骨,好像看到那个铁盒子里困住的她绝望无助,自救无果,摧枯拉朽足以毁灭一个人的痛苦。
他抖着声音,用嘶哑到极致的声线跟她说:“小瓷,我们一起治病吧。”
“我们一起看乔乔长大,看更多的晚霞,去走祖国的河山,去更远的世界。”
“去活着,活到下一个春天,活到更远的春天。”
喻瓷在他怀里抬起头。
隔着单薄的衣裳,她的身前是他滚烫的怀抱,手里握着的是一个小姑娘对她最真诚的爱,从落地窗扫进来的,是一片艳丽到极致的火烧云。
一切的一切,组成了她逐渐苏醒的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