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不欢而散。墨寻气得脸颊微红,自己拎着木剑往山下跑去。

他往常出门,都往往会带上书童,但是这次也是被气急了,一心只想赶快离开,因此身边竟是一个人也没有。被拒绝的尴尬缠绕着他,他穿过人潮,此时太阳已经接近下山,他走到一个巷子中,忍不住一脚踢翻路旁的一个竹篓,气呼呼道:“什么人嘛!”

竹篓在巷子中发出“哐当”一声响,可怜巴巴地在地上滚了几圈。墨寻与这竹篓干瞪眼,似乎要从它身上看出个什么名堂来。

可惜,竹篓真的只是一个破竹篓,他再怎么看也不能变成花。墨寻咬着唇,半晌,又弯下腰把它扶了回去,哼哼道:“算了,我和一个破竹篓计较什么。我大人不记小人过……”

“小朋友,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一个声音忽然响起来,墨寻一愣,刚抬起头,就忽然感觉到有一双手摸到自己腰上,他浑身一激灵,一股寒意顺着脊梁往上直冲天灵盖,那人带着一股酒气,醉醺醺道:

“想不想和叔叔去玩啊?”

黑衣人怔了一下,“这不是少爷……”

“怎么。”贺兰缺掀起眼皮,深黑色的瞳孔望过去,“你也以为他在无理取闹?”

她的瞳孔黑而静,睫毛纤长,墨寻的眼睛就是继承自她,是一双漂亮得宛如黑曜石的眼。但是当她没有笑容看人时,那双眼却猝然冷厉下来,像是这对黑曜石分明的棱角暴露在潮湿阴冷的空气中,光是对视就令人下意识地避其锋芒。

梦境中的桃花依然纷纷扬扬,墨寻一边踢着石子一边离开,表情有些闷闷不乐。

贺兰缺虽然对他是掏心挖肺的好,平时总是给他塞各种小零食小点心,可父亲一直闭关,作为天下大宗,昆仑自然有数不胜数的事务要处理,说一声“案牍劳形”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