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他没人陪会寂寞。”

听着傻子真挚的话,老妇人脸上表情更加松动,她叹了口气,难得露出几分母亲的脆弱:“行,三盏茶后,就出来早些睡下,明日有要事和你交代。”

墨寻应下,灵堂不消片刻,只剩他一人。

他拿起柱香,虔诚冲着红烛摇曳下,青年的画像叩拜。

这青年生得眉清目秀,正是顾家早夭的大少爷顾随之,字少宁。

也是他名义上的夫郎。

顾随之也算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才子,虽然囿于哥儿这种可以生子的男性身份,却鲜少有人看不起他,墨寻和他的亲事,也是墨寻实打实的高攀。

可惜这位惊才艳艳的青年,墨寻只瞧过他油尽灯枯时一次,因为他来到顾家当天,顾随之已经是强弩之末。

那天晚上雨打芭蕉,墨寻瞧着顾随之干净的目光,难得心软地抓着他的手,生生等到天亮时,等到顾随之再无力气,才松开他的手。

“若有下辈子...”

墨寻还记得,顾随之干裂的唇微微张合,可再无下文。

若你有下辈子,做个健康的人,配门名正言顺的亲事吧。

墨寻第三次叩首,突然红烛摇曳,灵堂木门吱呀作响,刮起了诡异的穿堂风。

墨寻胆子大,微微愣了下面不改色扶正红烛,正要支着身子起身离开,却发现在供桌更高处,一个牌位也在此时翻下。

恰巧落在他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