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头,满目凝滞。
楼梯又传下一阵脚步声。
谢星沉转过身。
老太太五十多岁了,依旧紫旗袍披白貂,艳冠群芳,一见了他,连连高兴跑下楼抱过来:“小沉,姥姥来看你了!”
姥爷仍是极有派头的港澳巨鳄模样,威严逼人,见他清减冷败,不由皱眉:“怎么搞成这幅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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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星沉陪了两位老人一整天,晚上送到机场,姥姥抱了抱他,叮嘱要好好吃饭,姥爷只拍了下他的肩,道,望自珍重。
回到家,他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又好好吹干头发,好好刷牙,夜里,房间里静静沉沉,窗外山景冷蓝,他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干,关了灯,一头栽到床上,将自己紧紧裹进被子里。
梦里是什么也看不清的暴雨,夹杂着恶语相向和救护车声,将他困在了伤心的雪城。
这一场寒雨薄瘠,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停。
然而一瞬间又是寂静的,夏日傍晚,树上的叶子和蝉鸣还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