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防止肚子碰到对方的身体,之后才缓缓抬头,看见了燕淮的脸。
夜色太深,他看不清燕淮有没有瘦了,或者憔悴了。无论怎样,他竟见到了他,怎样都好。
至于燕淮为什么会在这里,宁知非甚至不需要问。
必然是为了找自己,求了陛下,来送节礼的。
幸好贺子烨偷了韦逸随身的钥匙,把自己脚上的铁链解开,又把自己绑走,自己今夜才能刚好撞见燕淮,省下来许多麻烦。
“一切都还好吗?韦逸有没有伤了你?”燕淮将头埋在宁知非颈间,嗅着他身上的味道,心里终于觉得好安稳,什么都不怕了。
哪怕明天就会死,也无所谓。
宁知非开口道:“属下有错,让侯爷担心了,请侯爷责罚。”
燕淮抬起头,盯着宁知非,脸色因情绪激动附着了些许血色,只是月色下瞧不真切:“你见到我,只想说这个?”
“侯爷……”宁知非长了长口,他知道燕淮想听什么,可是他不能放任自己就此沉沦,忘记自己的身份
好在程鹤远出言,暂时避免了宁知非的为难:“侯爷,这里到底是王府,还是先回院子,再叙旧吧。”
“侯爷,属下都好,先找个安全的地方吧。”宁知非附和道。
燕淮应下,不舍地松开宁知非。
如果不是程鹤远和罗岱还在身后看热闹,他一定忍不住要去狠狠亲吻宁知非,把宁知非吻痛了,把自己吻痛了,方能安心如愿。
燕淮牵着宁知非的手,走得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