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接下来她与晏居之在朝堂之上还会多有交集,但是她重生之后便立誓,绝不会再让任何人欺到自己的头上。
倘若待会儿晏居之的母亲为难自己,安无恙自是想着该如何应对?
她不愿与晏居之撕破脸皮!
罢了,就以礼相待,早早告辞罢了!
正待安无恙胡思乱想的功夫,晏居之已经带着他推门进了一个院子。
今夜星空尚好,院中一个妇人坐在杏树的秋千上,待晏居之进来,那妇人恰好回头。
“你们来了?”
“正巧尝尝我新酿的杏儿酒,酸甜可口,好喝得紧呢!”
原以为晏居之的娘亲是个端方守礼的妇人,却不曾想一开口便这般和善。
她模样瞧着也就四十有几,保养得当,身着简单的外衫,袖子和裤腿尽数被拢起来。
整个人瞧着分外的爽利。
她见了安无恙亦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样,与黎怀仁的母亲那副严肃可怕比起来,简直是和蔼的不行。
“你便是安娘子?我早就听说过你,是个女中豪杰!”
第一六二章:你将他收走可好?
想不到晏居之的娘亲,是这般不俗的女子。
安无恙笑着应下:“见过夫人!”
“什么夫人不夫人的,不过是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在朝堂上混了个一官半职的,我便跟着沾光,得了这个夫人的名头。”
“哼!要我说啊,还不如我在乡下日子过得痛快!”
晏夫人当着安无恙的面,白了晏居之一眼。
末了,又热络地去拉安无恙的手。
“我听闻你在宁县的时候,先是借长公主的手,为全城百姓施药,又孤身一人于叛军之中救下百姓的孩子?”
“忠肝义胆,是个好样的!”
“今日与县主相识一场,若是承蒙县主不弃,同我坐下畅饮一番!”
安无恙随晏夫人坐下,就见晏居之耸拉着一张脸。
“母亲!”
晏居之语音冷硬,神色间多有无奈:“安娘子初来乍到,对京中事情尚不熟悉,还望母亲等下莫要胡言,再冲撞了安娘子。”
难得看见晏居之一副苦瓜脸的模样,安无恙轻笑。
但见晏居之周身气势仍旧冷硬,目光落在晏夫人的身上,神色间多了一丝祈求之色。
“你瞧你,难不成我还会没了分寸?”
晏夫人开口便驳斥了一句。
而后又对安无恙道:“瞧瞧他的样子,难不成我会吃人不成?他啊!甚少有这般紧张的模样,我瞧着倒是稀奇古怪得很!”
晏夫人面上带着几分揶揄,目光又悄然对安无恙打量了一番。
“对了,安娘子可是许了人家了?”
晏夫人话锋一转,转而问向安无恙。
晏居之面色一紧:“母亲,安娘子她……”
安无恙的情况,实属难说。
晏居之自离开宁县便未归家,也不知道自己母亲心里又有了什么馊主意。
“安娘子性子拘谨,母亲这般问话,实属唐突。”
言毕,晏居之便又对安无恙道:“母亲素来性子泼辣,许多事情会顾虑不周,我代母亲向安娘子赔罪!”
晏夫人见他这般紧张安无恙,忽而裂开嘴,面上喜滋滋的笑意盈盈。
能叫冷面阎王紧张至此,安无恙忽而对这位晏夫人好奇得紧。
是以安无恙向晏夫人点头致谢,才开口道:“晏大人严重了,夫人很是和善,无恙颇为感谢。”
安无恙对他施礼,神色依旧祥和。
晏夫人见状,方才的笑意小心地收敛,瞥了晏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