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的长街短巷,相互之间b亲情更浓烈一点的包容。最最逾越的,也不过只有1995年冬天,他去姐姐学校找她时,在南门外那个如今已经拆除的放映厅里,挨得很近的鼻息和一个将落未落的吻。
之后他们在小树林里抱着哭了一场。
后来呢,哪还有什么后来?
她说没有办法的,他也知道没有办法的,所以从没有强求过。在事情变得更加不可收拾之前,即时扼杀掉,退回了原本的位置。
依旧互相关心,互相打趣,做一对最平凡的姐弟。
“我们向前看吧。”
“好。”
这就是他所拥有的有关她的一切了。那时候的人,都笃信平淡b燃烧更为隽永。
姐姐大学毕业时,终于向前看了。他看着她和方行健谈恋爱、结婚,又生了两个可爱的孩子。
陈知骐想,这很好啊,姐姐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姐夫人很好,又稳重,还是个有前途有未来的尖子生,b他强多了。
姐姐结婚以后,陈知骐也终于在消防队里找到了让自己能够向前看的方式。他好像没有在等她,好像也没有什么放不下的,他甚至去相过一两次亲――他已经很努力了。可不知不觉地,就过成了今天这个样子。
但他又觉得,现在也很好。今天假如没有他,那对小夫妻就阴阳两隔了。
守护千万家庭的圆满,b耽于那点见不得人的小心思要有意义得多。他早已经不是小孩子,不可以再任性。
十五岁之前,他是那样的不懂事。会和姐姐吵嘴,和姐姐抢菜吃,甚至为了姐姐要帮家里洗衣服,而自己可以在外面疯玩感到沾沾自喜。
他所有的任性和不懂事,都该消亡在十五岁偶然听到爸爸妈妈谈话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