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他很轻地唤道。

看到殷祝故意扭过身子,一副不想听的样子,忽地笑了笑,温和道:“好,那策就不说了。”

既然他什么都明白,那就没有必要说了。

他微微躬身朝殷祝行了一礼,领了命,转身离去。

站在阳光下的那一刻,雪地里反射而来的刺目光线让宗策下意识抬起手,遮挡在了眼睛前。

明亮的光芒透过虎口,宗策站在原地,怔忪了许久。

有那么一刻,他竟以为那是一道弧形的伤疤。

但北地荒凉,这个冬日,不会再有一只蝴蝶垂青于他了。

目送着宗策离去的殷祝也松了口气。

太好了,没叫他干爹把话说出口。

说他掩耳盗铃也罢,死鸭子嘴硬也好,但有些话,他就是不想听宗策讲。

但等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又要和干爹分别一个多月的时间后,殷祝的脸立马垮了下来要死!早知道刚才就应该让宗策晚点出发的。

……总之都怪唐颂那老头!

腊月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