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织突然有些头皮发麻。

其实她也并不是非得回来,装聋作哑有时候也是一种本领。然而晚了,几个人都看到了她。

“回来了?”沉母笑道。

连织点头,上前挨坐在宋亦洲旁边,他自然而然替她拿出帽子里的头发。

沉祁阳盯了他们一眼。

沉母问:“下周去南非就你自己?”

连织支支吾吾。

其实还有别人,但是这个话题很明显不适合在这里说。

迎着沉母纳闷的目光,宋亦洲道。

“伯母,这周我就回去纳米比亚,你放心等她到了我会去接她。”

女儿因为工作不得不去,沉母这才放下心,叮嘱连织:“我知道你最喜欢玩,不准在那停留太久。”

嘱咐错人了,连织轻微不满。

宋亦洲笑了声。

“伯母,这话你叮嘱我或许更合适。”

沉母不解。

宋亦洲中肯评价:“去这些地方,可能逗留的罪魁祸首是我。”

可不就是,上回连织只是去伦敦周末出差。结果稀里糊涂跟他们跑到莱伊小镇,车子抛锚,天空突下暴雨,回伦敦的火车也错过了。

他们在教堂里避雨,在神圣的礼拜堂下亲吻。男士西装里搭在头顶,他们跑过铺满鹅卵石的小道,墙角的玫瑰被压得颤颤巍巍,就如同连织一样。

大雨倾盆之下,他们身体火热地贴着,嘴唇早已热烈地碰到一起,气喘吁吁混着豆大雨珠砸地的声音充斥连织耳边,她其实很喜欢在国外放浪形骸的日子。

这时传来懒洋洋一声。

“挺好,这几个月也没人带我去逛逛。”

连织抬眸,沉祁阳正睨着眼瞧她,眉头莫名显得凛冽。

他不高兴了。

“等你伤好去哪不是一句话的事。”宋亦洲扫了眼他的脚,“伤筋动骨一百多天,现在如何了?”

“宋总没伤过吧?离愈合还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