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比连织更清楚陆野的野心和报复,任何职业一定要有使命感的参与。
还人公道便是他的信念和使命。
如今失去这些可怎么办?
连织急得已经掉豆子了,陆野一一抹掉,让她看他。
“看着我连织,看着我。”连织对上他坚毅的眉眼,他低声却用力,“人的梦想会变,在我贫穷四顾的时候只想吃顿饱饭,后来希望拿出所有换我外婆健康,再后来我因为做警察而感到自豪。”
“但陆野不是天生为任何职业而生,哪怕脱下这身衣服我也能做其他,记不记得你高中宣讲时说的话。”
多年前,连织百日宣讲会上曾铿锵有力,笑容肆意而明媚。
“其实有没有梦想对我根本不重要,反正我只要做什么,什么都会成为我的梦想。”
如今再想起这句话,连织已经没有这样的壮志豪情,没想到他却记到了心上。
陆野目光紧紧盯着她,像是安抚,让她相信。
“所以陆野也是。”
“你信我,无论做什么,最终都会成为我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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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沉母经常叫宋亦洲和陆野去山庄做客,两人都救过连织在前,用答谢的名义哪怕有人多想也不会说什么。
这其中沉母有多少心思只有她自己清楚。
老太太和沉父归根到底传统主义,骤然让他们接受阿织喜欢两个人无异于天方夜谭。
倒不如徐徐图之,先从熟知开始,于是便三五邀请他们去沉家做客。
“又去山庄?”连织讶异。
“什么叫做又?”宋亦洲轻笑,电话里纠正她,“连小姐,这个月我还是第一次被邀请。”
连织:“......”才月初当然是第一次。
宋亦洲接着道:“或者其实有人去得更多,所以给你“又”的错觉?”
哼哼哼,又在阴阳怪气。
连织不乐意他和陆野去山庄,无外乎沉祁阳腿没好,还在家养伤呢。这一碰面互相看不顺眼,偏偏连织又不是个优秀的端水大师,常常硝烟过后两边都得哄。
她赶回山庄的时候,宋亦洲正在陪沉母喝茶。
春来渐暖,二楼的露天客厅远可眺望绿茵青山,佣人远远站在一边,宋亦洲和沉母有说有笑,而沉祁阳懒靠在沙发上,手机在指间转悠,冷眼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