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足够的证据就找人去抓他,无疑是打草惊蛇,录音在法庭上不具备效力的,必须等口供和证据。
现在当务之急是试探并想办法拖住他,警方通过安克劳这条线,顺藤摸瓜到他是早晚的事。
她拿起手机,给霍尧发了条信息过去。
【晚上有时间吗霍尧?有事情想请你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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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连织有上千种猜测,也绝不会想到防监听设备来自郑邦业的别墅,大门一关不到一分钟仪器自动工作。
年轻的时候郑邦业曾被身边好友监听暗害,绝不会再重蹈覆辙。
而霍尧戴上手表的这些日子不曾来过郑家别墅,连织自然无从得知。
越南反复霍尧离开,陈川他们几个就在边境,只要绕过警方的追踪离开轻而易举,更何况现在订机票离开,时间也绰绰有余。
霍尧坐在鱼池边上,默了片刻道。
“走了然后?”
“然后换个地方重新开始,以你的能力不管去哪都能混得风生水起,总好过在这等死。”
霍尧呡唇笑了声,那弧度很讽刺。
没有人知道,过去整年唯一信念就是回来,他生的希望全在这。
离开才是死。
“你们走吧,除开陈川另外十几个人没在安克劳那露过脸,国外的别墅我给你们留了足够的钱,离开后换个身份依然能过之前的日子,记住不能再碰以前的行当。”
“尧哥!”
别人且不论,越南是被他从轮船上救下的,不然他就是那批首先试毒的人。霍尧于他有救命之恩,他气愤道,“之前陈川说你被女人迷了心智我还骂他,你回来之后有一件事情是顺利的吗?现在我就去宰了那狐”
突然传来一道劲风,那杯子擦过越南的脸,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他脸上也割过一道血痕,领口突然被拽着狠狠往下拉,霍尧眼里满是戾气,语气比之前任何时候都阴寒:“你敢去找她试试。”
越南哆嗦着,不敢说话。
归根到底他才十九岁,之前全部听霍尧的。
霍尧手松开,冷声道:“走!”
门重重一声关上,霍尧就坐在台阶,阳光肆意照进四四方方的小院,他细细擦着手里那块表,没什么可擦的,但这似乎成为了他每天必做的事。
金黄色覆盖在男人面容之上,映照着一个棱角分明又平和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