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的职业敏锐,宋亦洲自然清楚。
他们关系有多不和连织知道的,可这是第一次宋亦洲抛却个人恩怨公正评价陆野,只因为这件事情和她有关。
连织靠在他膝盖上,瞌睡来了,但她忍不住叫他的名字。
宋亦洲也听着。
她呓语道:“你怎么不问我要负哪种责啊....万一我要做渣女呢?”
宋亦洲点她额头。
“敢渣我你胆肥了啊。”
连织装模做样吸脑袋,又在困倦里依稀听他道,“只要是你都好。”
宋亦洲将她搂在怀中,紧得舍不得松手。
负哪种责都好。
.......
下午她醒得晚,阳光正好的时间都消耗在了书房。
晚上宋亦洲提出要给她做饭,连织却委婉地竖手指要求想点鸿宾楼的红烧牛尾。
“不想吃我做的?”他微眯眼。
“想吃想吃!”
连织笑,“但更想吃牛尾。”
前几天心事重重就没太在意吃什么,等她缓过来当然想点惦记已久的。鸿宾楼是京都的老字号,可以为客户上门制餐。
宋亦洲叫人做好后送过来,半个小时左右,他去厨房拿餐盘的功夫。
门铃这时却响了,连织惦记着肉肉,拖鞋都还没踩进去就跳着去开门,宋亦洲笑了声,懒得说她。
大门打开,外面却不是送晚饭的人。
霍尧穿着身夹克站外面,目光对视那瞬她还没反应过来,他脸色却骤然变了。
“你怎么会在这?”
“霍尧,你来这做什么?”片刻愣怔后,她平静道。
她身上还穿着男士睡衣,毛衣松松垮垮的套着。
有些暧昧显露于无形,譬如衬衣领口深处那枚若有若无的痕迹,什么样的关系才能在其他男人的房子里穿着对方的睡衣,那把狂烈的火铺天盖地涌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