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织捧起他的脸。

“吻我。”

索吻的人主动将唇贴上他,嘴唇相碰,轻轻厮磨。

明明连舌头都没有伸,宋亦洲只反客为主,含着她的嘴唇轻呡,但滚热气息洒在彼此的脸蛋上,愈发磨得人脸红心跳。

他在唇齿间轻轻笑出一声

眼见这个吻要走向无可控制的地步,连织轻声道:“晚点我想回去了。”

图书馆项目过两天就要验收,不管成不成她都得回去好好准备。

宋亦洲道:“我陪你?”

她轻轻摇头:“我可以的,你让我自己试试。”

事情已做无可回头,她不会让任何东西一直成为她的梦魇。依靠身边人是好,但她首先想靠自己克服。

连织打商量地揉揉他耳朵,“你让我先克服克服,不行的话再叫你好不好?法宝是要用在最后面的。”

谁说她不会安慰人,她若是想逗谁开心,随便两句都可以让人心热。

宋亦洲心底一片柔软,算是体会到那种辛酸。

周遭危险不断,他既担心她依赖任何人,又担心她不够依赖。

他说霍尧和郑邦业关系匪浅,霍家变故之后郑邦业于他是亲人的存在,他十有八九会找人调查。

“我知道你不久后有去国外开立分公司的打算,如果可能,别和他单独见面。”更多的宋亦洲没说,躲不是个问题,得让霍尧完全无暇分心才行。

但这些是他该做的事。

连织也知道,她点了点头。

宋亦洲认真看着她:“打算把这件事告诉他吗?”

他,陆野。

刚才还摇着尾巴的狐狸渐渐沉默了,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她鼓足所有勇气想开口那晚,电话里的一句陆局有新线索便让她瞬间止步不前。他是这个案子的主要负责人,是上面不断施压必须要交出个结果的人。

那些辗转反侧的噩梦里,何尝没有陆野亲自为她戴上手铐送她进审判庭。

宋亦洲看出她的煎熬。

“别多想,说也由你不说也由你。”他拇指在她眼尾摩挲,“说了不一定是你猜测的那样,不想说,那就不要在他面前提及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