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祁阳是既定的鸿宇集团接班人,这个决策早在十五年就定好。

叔齐允恒父子处事太过优柔寡断,没有统帅之才。反而是自己的外孙常常剑走边锋,多次令老爷子刮目相看。

这些年他在看似浪荡无所作为,投资上也东打一耙西挖一抓。

实则都是让他练手而已,老爷子本想他为帅,允恒做将,二人相互制衡。

谁曾想他要撂挑子不干。

沉祁阳不答反问。

“阿公,鸿宇已经被你发展成如此,这些年你出入各国,决策是完全自由的吗?”

自由?

哪有真正的自由。商人永远是政客的奴隶,是他们打着为国为民旗号的一把利刃。

常常因为地方发展和国家方针,鸿宇必须得接下这担子。

这也是梁世川力主和沉家联姻的原因。

在华国这样的国情下,钱买不到公共规则。

他脸色微变,一双鹰眼盯着沉祁阳。

“你小子是想....”

想什么呢。

想通过军队这条路一直扶摇直上,想最快取代沉父成为沉家的主心骨。

从政太过漫长,沉祁阳没有那样的耐心。

在老爷子的注视下沉祁阳不避不让,直接道。

“你知道钱对我没有吸引力,我要话语权。”

什么是话语权。

不如说是绝对的地位,是君临天下的权利。

他明明跪着,还不过二十来岁,可却无声透着沉沉威压的权势。

老爷子心惊的同时,也为他提心吊胆。

以这臭小子的滔天胆量进军队必定如走钢索,会赔命的。

梁世川当然得拦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