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织?”
他声音突然正经,连织:“嗯?”
要问什么呢?
陆野眼神默然,昨晚那个梦真实得让他心慌,可真的出口却说不了任何。
他说低声。
“我昨晚梦到你了。”
*
从澳洲回来,沉祁阳转道去了趟港城太行山梁老爷子的府邸。
往常这位外孙来港,佣人在走廊外远远都能听见老爷子的笑声。
可这次佣人在外面却大气不敢出,隔着书房门都能听见老爷子的低斥和骂声,送茶进去的只闻见杯盏破碎的声音。
七十多岁的老人从落败的贵族再次白手起家,历经两个世纪的沉浮,落来那一眼如同千钧顶,气场自然不言而喻。
管家屏气凝神出门。
“怎么了这是?”过了走廊,有佣人人才敢低声上前。
“别问。”
管家摇头。
他自然不敢透露,书房内老爷子的拐杖都打断了。
而祁阳少爷就跪在地上,咬牙一声不吭。他脊背不曾弯下,可背上的衬衣透出道道血痕,尤为触目惊心。
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
“我再问你一次,是不是想好了?”梁世川冷眼看着他。
“是。”
“绝不转圜?”
沉祁阳面无表情抬眼:“阿公,我来见你的这条路足足开了四十多分钟。”
意思但凡他有半秒犹豫,都能随时调转方向盘。
“臭小子,你主意大了。”
梁世川沉默一息,忽而道,“说说你要进军队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