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贵妇笑看着沉母。
“上回看见祁阳还是在思娅的介绍仪式,没想到他今日也会来,越来越有沉父年轻时的风范了。”
沉母的笑容细看有些僵硬。
是啊,沉祁阳向来是无心这些场合的,谁能告诉她最近这些反常都是因为什么。
有些人就是有这样的本领和排场,明明晚到那么多,毛衣里套件衬衣随意得仿佛从家里刚出来,却无论走哪都足够众星拱月。
有想交际的殷勤上前,年龄自比沉祁阳大了不少。
偏偏男人还能从翻黄的记忆里找出来姓甚名谁,一声叔伯叫得对方自动弯了腰。
他却坐在沙发上自始至终都没起身,威士忌被他随意扣在手上,有人上前敬他。
沉祁阳虚虚一碰,却没喝的意思。
孟航经母亲提醒,进来宴会厅发现沉祁阳果然在。
他立即上前,满脸笑容道。
“沉大少,好久不见。”
沉祁阳斜睨着他,倏尔又冲他勾勾手指。
孟航缓缓凑上去,男人将手搭在他肩膀上,拖着腔调。
“我记得你以前不是叫我哥来着,怎么生分了?”
孟航瞬间汗如雨下。
那是小时候不懂事而已,如今这声哥哪是他够格能叫的。
他笑道:“不敢不敢。”
沉祁阳“哦”了声,了然。
“看来是我不配。”
“不是...”
孟航都快给他跪下了。
对面的高靖哈哈大笑:“阳子你够了,人待会还得订婚呢,满头大汗咋上去。”
沉祁阳也笑了,嘴角弧度十足漫不经心。
孟航也猜到他不过开玩笑,受宠若惊之余直说今日忙碌,若是招待不周还请当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