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弄潮没说话,只是搂着言霁的力道用紧了些。
“西湘来收衣服的时候问朕,你知道朕怎么回答的吗?”
顾弄潮将头埋进言霁脖颈间深嗅着:“怎么回答的?”
“朕说送人了。”言霁笑了起来,“送给了一个变态。”
一个人过于炽热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时,没有人能无法察觉,就像坐在火炉旁的人,不可能感觉不到火焰的温度。
言霁虽然奇怪顾弄潮为什么学会了克制他疯狗一样的欲望,但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顾弄潮笑了声,追过去啄了一下言霁的唇后,眸底墨色渐染,嗓音哑涩道:“我快忍不住了。”
可他害死过言霁两次,如今的他又有什么资格触碰言霁,就连他自己都厌恶这样的自己。
顾涟漪不愧是他的嫡姐,他们的疯狂偏执一脉相传,她说的没一句有错。
两人身体挨得密不可分,能察觉到对方任何的反应,言霁什么也没说,就像是给顾弄潮过去那般对他的惩罚一样,他现在困意再次泛了上来,只想睡觉。
即便在睡梦中感觉到对方克制压抑地对自己的嘴唇轻啄,就像沙漠中的人喝水止渴,言霁也没再睁开眼。
-
年关时各朝来京朝贺,同样也带了他们那边的特色贩卖,以致京城日日张灯结彩,街上行人络绎不绝,好不热闹。
今日顾弄潮带言霁出宫了。
因为江逢舟说,让言霁多熟悉周围的环境,可以让他更快想起过去的事。
之前顾弄潮本不想言霁想起那些,对于顾弄潮来说,那些日子并不值得被言霁记起来,但江逢舟的一句话让顾弄潮改变了想法。
“陛下想不想记得,不应该是王爷替陛下选择,陛下有自己选择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