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他的背上。随云乐早就有所防备,身形依旧挺拔,纹丝未动。

雨势渐大,她从没有这样在暴雨中驰骋过。便是在现代社会,也恨不得躲在车里,或者楼洞里。

到了这儿,处处有宫人跟着,现在这样放肆一回,倒生出几分患难与共的感受来。

这一接触,让白傲月不得不开口:“我听到了,但不想跟你说话。别再纠缠我身边的人,包括姑姑和程豫瑾,请你不要再来了。”

说完,又轻推开他:“算了,跟你这么说你也不会答应,我不会再回应你了。”

随云乐嘴角一直挂着笑意,心想不用回头看,也知道白傲月此刻那副猫儿炸毛的模样,光是想想就觉得有趣。路途确实很短,前方就到了。果不其然,白傲月还不等车停稳就跳了下去。随云乐也赶紧追过去:“等一下。”

门口的响动自然惊动了屋中的众人。他们二人方才在马车上不管如何,在外人面前还是要顾及面子的。

何况,是随云乐这样名声在外的人。

百姓们不认识白傲月,却认识随云乐。

白傲月再次停下来,说:“又怎么了?”

随云乐嘿嘿一笑:“你先别急着生气嘛,你的玉佩不要了吗?”他从怀中掏出,白傲月接过来,上面还残留着随云乐的体温,无意间触到的指尖冰凉,玉却是暖的。

随云乐又叫住她:“就这么走了?”

白傲月没回头,双臂交叉抱在胸前。

随云乐理所当然地说:“不谢谢我吗?”

白傲月不想再胡闹下去,便不回应。

随云乐撇了撇嘴:“读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真没礼貌。”白傲月只觉得,到了这份上,自己要是一匹狼,恨不得亮出狼牙把他咬死,却又无法反驳。

随云乐满意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双手放下来,摸了摸方才放玉佩的地方,也觉得自己有些好笑。

雨仍旧下得很大,小腹的确比晚膳前更痛了,他自己也不想生病,便也立刻进屋去。

一回到房间,把孔雀翎织就的大氅脱下,便仿佛卸下了浑身力道。

指腹轻擦过小腹:傲月啊傲月,不是我娇气,而是这孩子恐不能保到第二十八天了。

他可并不想重蹈湛凛生的覆辙,只是,这群小崽子们来得着实不凑巧。

从五日后开始,他的巡演已经排满了,都收了定金。

当然,对他来说,钱是小事,但公告已经发布出去,他不想让苦苦等待的戏迷失望。

难不成,到时候要生在戏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