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傲月胆子大起来。她向来知道自己是欺软怕硬的,若是湛凛生回头瞪自己一眼,她恐怕早就扔下他的腿跑了。可湛凛生势弱,还是难得的示弱,她便越发强势起来。
葱尖般的手指,由着他的脚踝一路向上,在他的膝盖处缓揉了一阵,崔然教了她两个穴位,皆是对保胎有益的。
接着又慢慢地往上,想到上次,湛凛生是在什么情况下,告诉自己大腿上有知觉的,白傲月也不禁红了红脸。
待脸上的烫感消失,她便也在他的腹底按揉起来。
“唔。”湛凛生突然一仰头,目光流转,看了她一眼。
白傲月慌道:“怎么了?疼了吗?还是哪里不舒服?”
湛凛生凝眉:“你是在帮倒忙吗?”
怔了一瞬,白傲月这才发觉,腹底有什么敏感的地方。
她立刻转移话题:“我那天给你放在轮椅上的软垫呢,怎么不放?”
她放下他的双腿,立即去找来两个垫子,靠在他身后。可又仍有些不放心地说:“真的没有哪里不舒服吗?可不许瞒着我啊。”
湛凛生只好自己腹部继续打圈儿,半晌没有说话。白傲月瞧着他的脸色,有些难看,去旁边斟了梅子茶:“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那人却道:“还敢说。再说,你我就都不要在这里坐了。”
说完,看了一眼床榻。
白傲月赶紧推他往书桌后坐了:“大人,想必还有公务要料理吧,小女子便先走了。”说着又瞧了一眼那朝下放在桌上的玉镜。
他到底在看什么呢?
“其实……”白傲月神秘兮兮道,“咱们第一次不也是在桌案上?”
说完,在湛凛生把案卷扔她头上之前,忙一溜烟跑没影了。
第24章 学习他每次挺身的时候,白傲月都以为……
随着他的肚子越来越大,垂坠在腿间,双腿不得已分开,上身仍旧坐得笔直。应对公事也是沉稳有序,可白傲月从后推着他时,才能看到疼得湿透的衣衫。
用早膳时,明明自己恶心欲呕,却还要笑着忍着给她添一筷子小菜。就在方才,明明好好的看着公文,腹中却突然疼了起来,还是右边。
还是她设置了百分之二十的那一侧。
看起来,崔然的固胎药
也不太好用。湛凛生却不以为意,说道:“它醒了,且得闹一会儿。”
白傲月却不听他的,从他手中抽走卷宗:“歇一会儿,待会儿再看,也不急在这一时。”
湛凛生嗔怪她小题大做,白傲月去神色严肃,说什么都不肯让他继续看。
白傲月推他去睡一会儿,湛凛生经过桌角时,心有余悸地瞥了一眼玉镜。玉镜仍是盖在桌案上的。
他从不如此,从来也不会看入迷了什么,就听不见白傲月进门的脚步声。亦不会在公务期间,花费太多的时间与其他大人通讯。
白傲月伺候他睡了,虽说有些不好,却仍是好奇地去将玉镜翻了过来。
湛凛生没有看完的,竟然是一个跟他一样大肚子男人的影响。鬼卒之前说过,地府判官之间的视讯影像全部都会记录存档,白傲月便往回调取了档案。
影像里,男人的肚腹看着比湛大人的还要再大一些,想必是足月了的,但是脸却不如湛凛生好看。
白傲月朝湛凛生那边看了一眼,方才他的神色倒像是怕她知道他在看什么似的。
起初这个男人只是坐立难安,有些难熬,但不是连续性的,而是一阵一阵的。白傲月蹙眉看着,男人一会儿坐下,一会儿又站起,在屋子里面转着圈,一会儿又躺下,一会儿又喝药,折腾了好长时间。中间大概省略了一些部分,接着便转移到这男人拽着两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