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那人忽然狠咬后槽牙,白傲月立即道:“他要自尽!”

程豫瑾朝着刺客下颌飞踢上去,那人被扑倒在地。

白傲月对刺客道:“你别挣扎了,我知道你是北厥的,但北厥的王会笨到让你用这么明显的身份来刺杀我吗?何况质子赫连漠陪伴君驾,朕想,他的父王就算不喜欢他,也不会害他吧?”

她心中有一个猜测,但希望,并不是那个人。

刺客被带下去后,程豫瑾才道:“臣救驾来迟,陛下可有损伤?”

白傲月往后看去,暗卫果然已经不见了,也不知道他受伤没有。

“大将军,您可真是管得一手好守卫。”她本来以为对方要说“你不是派卫安来护驾?”,“你看看,没有我,你就只能是这样的下场”云云,然而,程豫瑾只是平静道:

“已经调查清楚,周围的一圈守卫之所以能被调开,乃是受了一种奇香的指引。这种香,必得是王室血脉用自己的鲜血来指引才引得动。”

白傲月点头:“不错,我猜也是她。”

王室血脉这一辈,除了她,便只有一个人了。她就知道上次白莹星那么大张旗鼓地到京城来,怎么会只为了捧一个戏子呢?

白莹星连随云乐生产的时辰都知道,白傲月与随云乐在那天奔忙流连,不得相见,翁主定是趁着那时候早就将两个月后的春猎布置好了。

早知她与北厥勾结,但北厥叫卫安打得叫苦不迭,又怎么会敢在这个时候反水?想必是她等不及了,才冒险一试。

眼看着白傲月的地位愈加稳固,白莹星再不出手,就要被永远压在人下了。

程豫瑾竟然没有再说些什么,眸中全是对眼前人的担忧。

他的身上似乎有很明显的药味。白傲月还是开口问了一句:“是不是病了?”

程豫瑾道:“已经吃过药了,无妨。”

她闻得出来,想必那是一副坐胎药。

他现在知道着急了?知道怎么怀都怀不上?

自从上次程豫瑾在她面前说“怕是太过放纵月儿了”,而她也当着新院判的面承认自己服食过避孕的药物之后,程豫瑾每每下了朝便去太医院请药、调理身子。

近日来,他知道卫安也怀了身孕,倒是更加明目张胆、假公济私地勤快往太医院跑。

卫安需要安胎,他需要坐胎,倒是两不耽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