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打门窗。

不是夏日,亦没有山匪,她还被关在冬日的院中。

颊边一片湿润,她抬手便触到满脸的泪水,左肩被牵动传来锥心刺骨的疼痛。

她疼的手失力,不慎打翻放置在一旁的茶盏,在地上摔出声响。

守在屋外的傅谨听见声响,很快便推门闯进来,又记起男女有别,退出了屋内,站在门口高声道:“公主?出什么事了?”

殷乐漪记得这是陆乩野下属傅谨的声音,有气无力地回应:“无事,是我自己失手打碎了茶盏。”

傅谨思虑良久,还

椿?日?

是没有走进屋内,离去前道:“我去替公主回禀公子。”

殷乐漪不敢置喙陆乩野的下属,她侧着身子斜倚在床榻上,不敢压到伤口,肩头却依旧疼得她泪水在眼中打转。

早知会痛到这个地步,她便不该去为陆乩野挡这一箭,但这种念头她也只能暂且想想罢了。

情势逼人,如今殷乐漪需仰陆乩野鼻息而活,若陆乩野有个三长两短,到时军营中便由周骞说了算,周骞届时必不会放过她。

跟周骞折腾女子的手段比起来,这一支箭伤都算轻的。

不过皮肉虽疼,但真正中伤殷乐漪的,其实是那群山匪对她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