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好似在望情郎。

陆乩野见之,不动声色地掠过下属,走到她身前。

殷乐漪略显慌乱地抓住纱帘,挡住自己的脸,“陆少将军……”

白色纱帘后的面容若隐若现,教人难以窥见少女此刻神态。

但陆乩野不必看,脑海中也能浮现出殷乐漪的模样,必定心虚又惧怕。

他眯了眯眸,语气尖锐:“殷姮,你又在耍什么花样?”

殷乐漪扭捏地往后退开半步,声若蚊呐:“我要和你同去剿匪。”

傅谨见这场面不对,立马将殷乐漪对他说的话一句不落的禀告给陆乩野。

陆乩野斜了傅谨一眼,“这种三岁孩童都不会上当的谎话,你竟也会信?”

傅谨被训得灰头土脸,殷乐漪利用了傅谨心中有愧,劝说道:“是我骗了他,你要训便训我吧。”

还不等陆乩野发话,她便又心虚地摆出自己的态度,“你训了我便要带我去剿匪。陆少将军,君子不可言而无信……”

“言而有信是对平等之人。”陆乩野目光慢悠悠地打量她,讥讽道:“你还不够与我讲道理。”

“傅谨,将她捆了绑回去。往后若谁再敢将她随意放出来,提头来见。”

他轻描淡写地下了令,傅谨对他唯命是从,果然便转身去寻绳子。

殷乐漪被陆乩野的铁血手腕吓得方寸大乱,可这剿匪之行她非去不可,眼看那傅谨已寻到绳子向她走来。

她心一横,抓起陆乩野的手臂抱在怀中,哭了起来。

一支商队里的人皆由魏军所扮,主将虽是个翩翩少年郎,但在战场上运筹帷幄,翻手云覆手雨,掌三十万精兵,气魄无人能及,是顶天立地的少年郎。

行军多年,别说是女子近身了,他们都从未见过主将让女子进过自己的营帐,可谓是洁身自好,不近女色。

但眼下,他们却眼见一粉衫娇娥紧紧抓着主将的胳膊,垂首啜泣,哭声虽小但细细听却能听出女子的委屈。

魏军哪里见过这种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