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巴掌声堵住了陆聆贞的嘴,她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陆长?廷,不解自己究竟做错了何事。

陆夫人大叫着去推搡陆长?廷,“……你疯了!聆贞可?是你的亲生妹妹,你怎敢动手打她?!”

“我打的就是这?个心思蠢笨的混账!”陆长?廷指着陆聆贞的鼻子道,“我与你说过多少次不要发梦不要发梦,你竟还是不知悔改,若那妾室腹中真有了你表兄的孩子,你给她买去避子药,便是杀了一条人命

春鈤

!”

他撇开母亲,双手握着陆聆贞的肩膀将人提起来,“如今好了,你那心心念念的表兄和我们陆家断绝干系,你的将军夫人梦也该到?此为?止了!”

陆聆贞瘪瘪嘴,放声大哭起来,“我没错……我没错,是表兄偏袒他的外室,我有哪里不好……”

“你善妒,心思歹毒,身上毫无半点大家闺秀该有的样子,仗着国公府小姐的身份欺压百姓,胡作非为?。”陆长廷悉数陆聆贞种种罪状,“你若不是我亲生的胞妹,你这?样的性?子莫说是陆乩野瞧不上,便是我也嗤之以鼻!”

陆聆贞素日里虽未曾少受陆长廷的训斥,但大多时候陆长?廷也仅是点到?即止,何曾像今日一样对她口吐恶言,将她贬的一无是处。

陆聆贞便是个没心肝的蠢货,被一母同胞的哥哥当着面骂的如此难听,她也不可?能真的无动于衷,当即便抓着陆长廷的衣衫嚎啕大哭。

“你是我兄长?,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陆长?廷毫不心软,“来人,将小姐关进祠堂,罚跪三日自省。没有我的准许,任何人不得将她放出来。”

陆聆贞哭着被府上的下人拖下去,陆夫人一面?骂着陆长?廷,一边寻着爱女?而去。

越国公见状,更是拂袖叹息:“慈母多败儿啊……”

陆长?廷对着越国公作揖道:“阿翁不必懊恼,左右聆贞还未出嫁,关在?府中找几个宫里的嬷嬷严苛教养,不定还能将她的品性?扭转回来。只是母亲若一直在?聆贞身边娇纵聆贞,聆贞永远也改不了她的性?子。”

越国公对这?嫡亲的孙女?已是无能为?力,“长?廷,依你之见该如何?”

“母亲心忧父亲一人在?边关多年,不如便送母亲到?边关陪伴父亲,一来能让父亲母亲团聚,二来聆贞没了母亲做倚仗,必能磨一磨性?子。”

越国公欲言又?止:“可?边关苦寒,你母亲又?怎能吃得了那样的苦?更何况聆贞受罚,你们母亲护女?心切又?怎会舍下她离去?”

“只要阿翁发话,母亲不敢不遵从阿翁的话。”陆长?廷思虑周全,“至于表弟与我们断绝往来一事,毕竟血浓于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我在?宫中听闻,八月十五陛下要亲临表弟府上,观表弟的及冠礼,已着礼部之人亲手为?其准备,声势极其浩大。”

“等到?那时,想来表弟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我们便带上厚礼前去祝贺,表弟又?怎会将我们拒之门外?”

越国公望向陆长?廷的目光不由得多了几分欣慰,“长?廷啊,还是你思虑周全。”

暑热正盛,魏国都城外三十万大军却连着几日都在?这?毒辣的日头底下操练。

主将陆少将军留宿军营亲自督阵,将士们深领主将带兵严苛,在?主将眼皮子底下半分也不敢马虎,顶着酷暑兢兢业业。

好不容易挨到?休憩之时,将士们满身大汗的躲到?阴凉处避暑,苦不堪言。

礼部侍郎坐着马车一路从城中赶来,在?军营门口下车询问道:“敢问陆少将军可?是在?军营中?下官奉陛下旨意?,寻陆少将军有要事。”

陛下谕旨,士兵们不敢耽搁,忙领了礼部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