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白里透红的脸色和呆滞的眼神，廖青尴尬难耐，不由自主地长吁短叹以调解心情。

订单结束以后，她和乔榆还保持着定时发消息的习惯。

他们偶尔会聊些日常，互相推荐好店好物，或许是怕尴尬，乔榆也会问她一些盆栽养护的注意事项。

対于花店清仓阶段的大客户，廖青自然是有求必应，来者不拒。

不过，廖青有想过自己的行为不太妥当，可能看起来有些别有用心，所以乔榆说什么，她就回什么；乔榆问什么，她就答什么，从不主动谈及多余的事情，维持着两人间诡异的平衡。

但……

果然，被这样夸奖，即使是客套的称赞，也好难堪啊！

廖青抬手按在眼角，轻轻往上抹一下。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已经深陷泥潭。

她也明白，像自己这种一事无成的笨蛋，永远都会羡慕乔榆气定神闲，不慌不忙的样子。

永远都会喜欢他随性自然，温和体贴的姿态。

永远都会想要成为像他那样的人。

但乔榆是天才，和周诗琦一样，一路都在成功，被成功和欢呼声深切地滋养着，所以他可以独来独往，态度友善，却又什么什么不在乎。

而她只是做什么都会失败的笨蛋，最多拥有三分钟热度的胆小鬼。

她真的好想成功，而不是客套的肯定。

哪怕只有一次也好，让她成功一次吧！

她太需要成功的肯定了，太需要良性的正性的反馈了，她其实早已支撑不住了……

“诶，女士可以让开一下吗？我需要取调料碗和碟子。”

廖青正出神的时候，感觉肩膀被人轻拍一下，接着就听到清甜的女声问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