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用您,凭白无故把我叫老了。”
窃生从善如流,“好。阿楚给予我的,我都甘之如饴。”
楚怜对窃生的鬼话嗤之以鼻。她神情厌倦,自己脱了鞋袜,躺到床上,枕着填充了安眠香的柔软枕头,盖上蓬松绵柔的羽毛被子。
她感觉自己好像窝在安全的母体中,又好像暴露在危险的幻境中。
最终,她一言不发,从储物袋中拿出一副新的灵药和透气布条,扔到窃生怀里,闭上了眼。
窃生温声问,“阿楚,你要睡了吗?那我回房处理伤口。”
楚怜回答,“不睡,就在这儿,换完药,唱歌。”
“好,”窃生弯腰低头,勾起布条一端,慢慢将与血肉粘连的布条撕下来。
楚怜闭眼沉心,用耳朵捕捉窃生的动作,她沉默一会儿,突然出声补充,“要听上次的歌曲,你第一次唱的那首。”
第一次唱的那首歌?
那不是鲛人的求偶曲吗?
窃生扯布条的手顿住,虽然他明白楚怜其实一无所知,但甜蜜和痛楚仍然同时到达他神魂深处,使得他灵魂战栗不止。
窃生清清嗓子,启唇高歌。
温柔流畅,清扬婉转的鲛人歌声回荡在宽敞的卧房里。
楚怜闭眼细听,仿佛落入了纯净的、美妙的、多姿多彩的海底世界,有彩色的小鱼游进她耳朵里,又从鼻腔游出,沾染了一身血腥味、药味和安神香粉混合的味道。
一曲终了,楚怜冷不防开口,问,“你是变态吗?那么疼,为什么还比上次唱得更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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