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楚怜对男女交|媾一事并不感兴趣,反而觉得此事恶心至极,再好看的两个躯体,叠在一起时,也都像两条白花花的、蠕动的肉虫。

“无趣且恶心。”

楚怜耷拉着眼皮,一如既往地评价道。

随后,她脚下用力,一脚把窃生连人带轮椅踹进她房中。

轮椅打着转,在砖石地板上转了好几圈,撞到书桌上,方停下来。

窃生被转的晕头转向,但好在没有摔倒。

窃生单手操控轮椅,一手扶着脑袋,他不知道楚怜为何会如此评论他的少男心思,但能听出楚怜口中并不针对他一人的、浓郁的、饱含恶意的厌恶感。

阿楚是曾经遭遇过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窃生心脏抽搐,涌出的怜惜混着口出狂言的后悔,将他一颗心牢牢包裹,逼得他心痛到近乎窒息。

他侧眸抬眼,看楚怜一脸厌倦地坐在怜不得上,飞进房间,再跳下地,懒懒地从储物袋里掏出玉瓶和布条,朝他走过来。

“阿楚……”窃生喃喃自语,不自觉将心中对楚怜的亲昵称呼说出口。

楚怜垂首低眸,见窃生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还叫她……阿楚?

楚怜太阳穴抽搐,只觉窃生此人的脸皮又薄又厚,令她不好评价。

楚怜没有解释自己刚才的话,也没有纠正窃生的称呼。她在窃生面前单膝屈地,半蹲下来,言简意赅道。

“上药,金疮药和混灵散,布条外敷,包扎,会疼,忍着。”

窃生低头,秋水剪瞳温柔似水。他看到楚怜高高的马尾随着主人的动作而动。他忽然发现,楚怜有一头很漂亮的头发,黑而浓密,亮澄澄的,就是她不太爱惜,高马尾扎得草率,发尾如犬牙般参差不齐,头皮发根处也是紧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