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重要信息, 她就关了手机放在一边。
她裹起沙发上的羊绒毯,把自己卷成了茧。
不想说话, 什么都没有兴趣,她好困。
但听到他走动的声音,她又开始焦虑了。
他去哪里他要做什么他是不是很忙抽空才来陪她他是不是觉得她很麻烦
她忍不住把毯子揭开一点,狗狗祟祟地看他在做什么。
陆枭站在壁炉前,手里拿着一个纸包,往陶罐里放些什么。
林怜的鼻子动了动,闻到了药味。
……所以现在是到了大小姐该喝药了的环节吗?
她讨厌喝药,可他都亲手给她熬药了耶。
林怜心中的小狗在绕圈,唉声叹气。
怎么办,她等会儿是不是要表演一个灌药如灌奶茶,才能挽回在他心里的猛犬形象。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目光,陆枭换了个位置,方便她看自己在做什么。
熬药的罐子放在壁炉延展出来的平面上,药汁咕噜咕噜地熬着,药香味被熬了出来。
闻起来还带着点甜。
所以到底熬的什么药?
陆枭:“李叔说你肝气郁结,心脾两虚,专门给你开了药。”
林怜躺在沙发上,看着他坐在另一边煎药。
好远哦。
她慢吞吞地挪动,像毛毛虫一样挪过去。
陆枭耐心地等待着小狗的贴贴,等到她挪到身后,他侧着身子拍了拍大腿。
林怜从善如流地枕上他结实的大腿。
其实他肌肉太硬实,并没有传说中腿枕的软绵绵,但这么贴着,会让她很安心。
他的手指理着她的头发,轻柔的抚摸让她心情平和。
她昏昏欲睡,听到有展翅的声音响起,正想抬头去看,就被陆枭安抚下来。
“是小金出去了,它的吃饭时间到了。”
“……嗯……小金还有自己的餐桌啊?”
“牛肉干只是零食,它一般吃生食,为了保持野性,会让它自己捕猎。”
原来如此。
林怜打了个哈欠,趴在他的腿上,感受他的手指在发丝间掠过。
阳光照在明亮的木屋里,煮药的声音不会吵,但也不会窒息到安静。
她像被一团阳光包裹在被子里,呼吸逐渐平稳,睡得格外香。
***
有苦苦的味道在鼻下绕来绕去。
熟睡的林怜蹙眉,看起来格外娇弱。
她半梦半醒地嘟囔了一声。
耳边有低沉的男声响起,“喝完药再继续睡。”
……为什么不能是吃完饭再睡?
林怜奋力睁开眼,看着陆枭拿着一碗药。
她更困了,只想逃避这闻起来就苦的药。
下意识就想找个狭小的空间,于是她闭着眼拱来拱去,顺着他的睡衣下摆拱进去了。
她把脸靠在他的腹肌上蹭来蹭去。
男朋友的八块腹肌,就是该给小狗来磨蹭的呢。
陆枭按住坏狗的头,咬牙切齿地说道:“还要蹭多久?”
小狗依旧装死,不肯吱声,假装自己是个玩具狗。
陆枭冷笑一声,嘴成了哑巴,动作倒是不忘初心。
“喝完药,就给你吃肉。”
小狗的隐形耳朵竖了起来,尾巴摇成了螺旋桨。
肉!!!
是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