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你什么事。”郑家小孙子梗着脖子就要站起来。
被他旁边的女子给摁了回去。
周序川叹了口气,“信远侯,有话好好说,不必动不动就全家向本王下跪,你们郑家欠的是皇上的银子,不是本王的银子。”
“王爷……”信远侯还想卖惨。
周序川打断他的话,“侯爷,趁着本王还在好好说话,你先把女眷都叫回去。”
见周序川突然变脸,信远侯更加摆烂了,“王爷,要是朝廷非要逼我们还钱,那我们只能把这大宅卖了,全家去露宿街头。”
“倒也不必,把你们借出去的印子钱收回来,说不定还能把皇宫给买下来。”周序川面无表情地看着信远侯。
他身后的女眷本来要跟着呜咽哭几句的,听到周序川的话,吓得顿时哭不出来,全都惶恐地看向信远侯。
信远侯这下装不下去了,把郑家所有人都打发下去了,“快回去。”
“王爷,这话可不能乱说。”信远侯心里惊疑不定,放印子钱这么隐秘的事,他都做了十几年,从来没有被人发现,周序川不可能会知道,他是唬人的吧。
周序川淡笑,“要不本王让都护所去查?”
“别!”信远侯慌了,“王爷,这都是没有的事,何必劳烦都护所呢,您说是吧?”
律法是不允许放印子钱的,轻则坐牢,重则抄家全族流放。
何况他们是功勋世家,责罚只会更重。
周序川将誊抄下来的借条放在信远侯面前,每一张的数额都不小。
信远侯的确是在朝廷中没有任何要职,但这些年日子富庶,家里儿女穿金戴银招摇过市,他的儿子去年在外地还跟人抢一个良家女子,失手将对方给打死了,收买了当地的知府,这才没有入罪跑回上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