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十五万两,三日之内一定归还朝廷。”信远侯额头冒出细汗。

“印子钱的事,本王给你两个月时间了断,但你儿子打死一事,你最好去跟苦主道歉赔钱,承担罪罚,对方随时先动手打人,但他已经死了,你用权势逼他们屈服,早晚害的是子孙。”周序川淡淡地说。

信远侯哪敢说不,忙低声应是。

周序川这才带着周满满离开。

接下来的三天,周序川又把其他功勋世家走了一遍。

一共追回了五十万两的欠债。

国库一下子就充盈了不少。

早朝时,姜南等人脸色就很精彩了,只有户部尚书笑得见牙不见眼。

五万两,跟五十万两,这对比起来,那些大臣都不好再歌颂太后了,但还是有大臣启奏,太后一心为皇上,夫妻之情是情,但母子之情也是情。

皇上理应将太后接回来,为太后尽孝。

李煦等着群臣吵了得闹闹哄哄,这才开口让大家安静,他看向周序川,“摄政王,你以为呢?”

周序川走出来行礼,“臣以为如今还不是时候,先帝驾崩不到三年,违背遗诏怕会引起天下读书人的议论。”

姜南立刻道,“当初要太后在皇陵守陵是先帝的意思,不如皇上设祭坛,请高人来做法,请先帝显灵做主。”

“荒谬!”沈修则沉声呵斥,“若是遗诏只需一场法事就能更改,那……”

“那传位圣旨就容易让有人之人钻空子了。”周序川接了沈修则后面的话。

李煦的脸色骤然一变。

姜南也没想到周序川会说出这番话,登时就下跪请罪,“皇上恕罪,臣万万没有这个意思。”

“设坛作法的确不严谨,此事不必再说。”李煦冷着脸,不去看姜南。

“下朝!”

李煦气呼呼地走出议事殿。

姜南和李铮两人同样脸色冷沉,本来以为太后拿出五万两,他们再继续推波助澜,定能够逼周序川同意此事。

没想到……

“还需要些火候。”李铮说,“周序川不是说怕天下读书人议论吗?那我们就找读书人好了。”

姜南点头,“此事我来安排。”

“太后五万两不是花在若水的,是花在皇上的心里,你看这两年来,皇上何时像现在这般动摇过。”李铮仍然觉得,太后早晚会回来上京的。

“都是周序川这个碍事的东西。”他重重地哼道。

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样的手段,居然逼得老功勋家族都把银子吐出来。

“我让人去打听,若是周序川用的是威逼利诱,便让那些老功勋联手告他,别小看现在那些老功勋已经落寞,但怎么也不是一个小儿能欺上头的。”李铮冷声说。

姜南点头,“就算不能拿他怎样,拖延住他也是可以的。”

两人边说边走出皇宫。

而周序川和沈修则也并肩走在一起,他们没有急着出宫,而是往养心殿的方向走去。

“皇上怕是恼上你了,刚才的话,你不该截了去。”沈修则低声说。

“我说出口总比你说出口的好。”周序川说,“反正他们想对付的也只有我。”

沈修则叹息,“因为太后这件事,难道要君臣离心。”

周序川皱眉说,“太后这么急着要回来,你觉得是什么原因?”

“趁着皇上年幼,她还能掌握到一点权利。”沈修则一针见血,“怀霁,经过这么多事,已经足以看出太后是个有野心的女子,她不像你的外祖母,甘心在守着慈宁宫一片小天地。”

“是啊,所以她不能回来。”不能回到大锦的政治中心。

他们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