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绉绉的,十分拗口,甚至还?有些字凌长风都不认识,但大概意思?他却读懂了。
“这是什么罪己书?这不就是在骂人吗!他容玠只字不提自?己犯了什么罪,反过头来说自?己不该在谏院出风头、惹人嫉恨,不该落下把柄、叫人捕风捉影,不该以自?己的这点家事耽搁整个谏院和御史台的公务,让那些台谏官放着正事不做,成天因?党争之事污人清誉……”
苏妙漪低头,唇畔的弧度愈发上?扬。
「区区家私,贻误国政,使诸位同僚正事不为、党同妒异,此乃臣之死罪也。」
绝,太绝了。
整篇《罪己书》最歹毒的便是这一句!
如此尖酸刻薄、阴阳怪气……
凌长风将那烫手的罪己书扔回给了苏安安,“容玠是不是看我?们定了亲,受不了刺激,所?以疯了?”
苏妙漪想?起什么,笑意敛去,“他本来就疯!”
而且疯得越来越超乎她的想?象。
凌长风暗自?咬牙,“他是不是故意的,死也要拖着我?们一起?明日他若是被治罪,知微堂一定会被连坐!”
“姑姑,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是不是该趁着明日廷议之前,收拾包袱赶紧跑路啊……”
苏安安也被说得有些害怕。
苏妙漪思?忖片刻,仍是坐回了摇椅上?,双眼一闭,“慌什么。谁有罪,谁被连坐,还?说不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