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啐了一口这套强盗逻辑,面上却仍装得?乖巧柔顺,“世叔这么做,或许有自己的道?理,我就不多问了。”
裘恕复又露出笑?容,将苏妙漪的鱼竿拿了起来,“来,教你钓鱼。”
婢女很快在亭中又添了把椅子,裘恕坐在苏妙漪原来的位置上,苏妙漪则坐在虞汀兰和裘恕之间,远远望去,倒像是温馨和睦的一家三口。
垂钓果然十?分耗费光阴。
一转眼?的工夫,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苏妙漪甚至还留在裘府用了晚饭,才被裘府的马车送回了家。
听?说苏妙漪如?今和容玠、凌长风住在一处,虞汀兰有些?不赞同?,想让裘恕为她重新安排个宅院,却被苏妙漪干脆利落地拒绝了。
见她态度如?此坚决,虞汀兰只?能作罢。
马车在容玠的宅门外停下,苏妙漪下了车。一直看着马车驶出巷口,她才终于?变了脸色,蓦地转身冲到了墙角。
被麻痹了一整日的恶心感在这一刻反噬似的到达了巅峰,就好像有只?无形的手拼命搅弄着她的五脏六腑,让她止不住地干呕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勉强将那?恶心的冲动压了下去,扶着院墙缓缓直起身。
一道?狭长的黑影却忽然攀上墙角,覆罩在了她的影子上。
苏妙漪一惊,慌忙转过?身,却见站在她身后?的是穿着一身官服的容玠。
夜色浓沉,巷内唯有十?来步开外的正门点着两盏灯笼。容玠盯着她,神色虽隐在昏暗中,可猜猜就知道?定是一脸嘲讽。
“……”
苏妙漪自知狼狈,眼?睫一垂,就要从?他身边越过?。
可擦身时却被容玠攥住了手腕。
“你今日去了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