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很容易便能看清里面。
骆青禾一直在总统边上说着话,看起来聊得颇为投机。要是方才宋柏劳真的一拳把韩远松鼻子打歪了,我都能想象骆青禾会如何暴怒。
我往宋柏劳方向倾了倾身,靠在他身侧:“那你可要上明天头条了,在总统面前打人。”
韩远松真是不负草包之名,毕竟任何一个心智正常的人都不会当着别人伴侣的面说那些话。
“我还想当着总统的面把他脑袋塞进马桶呢。”他说这话时仍然很冷,但听得出已经没那么生气了。
这时,我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是九嫂打来的电话。
“妹妹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哭,哭了一晚上了,怎么哄都不行,小少爷都急哭了,您和先生是不是能提早回来?”
背景音是宁曦中气十足的哭声,夹杂着宋墨带着哭腔的抚慰。
“妹妹别哭了……哥哥在这里,妹妹你怎么了?不要吓哥哥……”
我一下站直了身:“我们马上回来。”
挂断电话,与宋柏劳快速说了下情况,他变了脸色,按熄烟蒂马上同我一道进了会场。
宴会才过一半,提前离场怎么也要与总统和骆青禾先打声招呼。
“要走?”骆青禾闻言眉心微皱。
总统在旁笑呵呵道:“这种场合年轻人待着是太压抑了,早点走也是正常的嘛。”
我冲他们解释道:“不是,是我家的孩子可能病了,所以我们才急着赶回去。”
骆青禾神情一凛:“墨墨还是妹妹?”
宋柏劳道:“妹妹。”
骆青禾一下眉心蹙得更紧:“让梦白去看看。”又转头对总统道,“是我那个小孙女,她早产了四个月,一直身体不太好。”
“哦哦,小孩子的事那是很紧张的,去吧去吧,没事的。”总统大度地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