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宁曦自从出生就十分健壮,发育得比正常分娩的孩子还要好,去医院做检查别人都不相信她是早产那种。

平日里也很好带,吃了睡睡了吃,想玩还有宋墨陪她玩,这还是她第一次哭得停不下来。

驱车赶回维景山,一进门就是小婴儿连绵不绝的啼哭声,竟然还和九嫂电话里一样有力,半点没衰弱。

九嫂抱着襁褓坐在沙发上,正一筹莫展,宋墨趴在她身边,见我们回来了,求救似的对我道:“妈妈,妹妹一直哭,脸都哭红了……”

我赶忙接过宁曦轻哄着拍她的背,她呜呜哭着,刚有些止住的趋势,我一停下动作,她又会更剧烈的嚎哭起来。

“我来试试。”宋柏劳把手伸过来。

我小心把襁褓移交给他,他一脸仿佛抱着炸药包的表情,略显僵硬地坐到沙发上。

“别哭了,什么事这么伤心啊值得你哭成这样?”宋柏劳用指尖揩去宁曦脸上的泪水,“哥哥都被你弄哭了,你再哭家都要淹了。”

不知是哭累了还是宋柏劳真有办法,小婴儿竟慢慢停下哭闹,砸吧着嘴睡着了。

“睡着了?”我压低声音问道。

宋柏劳抬头看向我,显得比我还惊讶:“睡着了。”

宋墨凑到宋柏劳边上,一扫方才愁容,高兴地两条眉毛都在跳舞。

“妹妹不哭了!”他小心翼翼道。

九嫂想将孩子从宋柏劳怀里抱回来,可一离开宋柏劳怀抱,宁曦就哼唧着又要哭,搞得两人都不敢再动。

这就有些尴尬,宋柏劳只能维持一个姿势,只要稍稍放下,宁曦就会立刻醒来开哭。

最后尝试了多种方法都不行,宋柏劳只好将她抱在怀里,靠坐在床头凑活着睡了一夜。

中间我醒了一次替宁曦热奶,看到宋柏劳困得不行,头都耷拉下来,想要去抱孩子,结果还是失败。一离开爸爸怀里,她就要哭给你看。

“我来吧。”宋柏劳接过我手中的奶瓶,不怎么熟练地塞进宁曦口中。

在哺乳动物中,生育的一方同时也承担哺乳的责任,这是常识,但在beta中却不适用。

beta无法自然分娩,也不能产生乳汁,与omega和alpha相比,我们更像是不合格的雌性,或者会生孩子的雄性。

宁曦刚出生那会儿,有一次宋柏劳在床上一直揉我的胸,揉得我胸口都红了,一碰就疼,到最后他看实在无用,还颇为遗憾地表示:“果然什么都挤不出。”

气得我卷着被子滚到一边,再也不想做其它的。

他又黏黏糊糊从身后抱住我,将我从被子里挖出来,用一种假惺惺又做作的语气问我:“生气了?是不是很疼?让我看看……哎呀,好可怜,都红了,我给你吹吹……”

宁曦吃饱了又睡过去,我重新爬上床,望着宋柏劳疲惫的侧脸,忍不住上前亲了亲他的脸。

“不够,”他缓缓睁开眼,笑着看我,“还要。”

我心里好笑,但还是凑上去吻住了他的唇。

深吻过后,我挨着他,头就枕在他肩上,彼此依偎着入睡。

翌日一早,我被电话铃吵醒。

一看来电人,整个都清醒了,竟然是骆青禾打来的。

我连忙接起了,骆青禾问我宁曦怎么样,我如实告诉了他,他在那头似乎是笑了声,之后说没事就好,很快挂了电话。

“谁啊?”

我回过头,宋柏劳皱眉醒来,满脸都是大清早被吵醒的不悦。

“你爸。”我说,“来问问妹妹的情况。”

宋柏劳扯扯唇角:“他倒是隔代亲的典范。”

我笑了笑,视线一瞥,发现宁曦已经醒了,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