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她?怎么,那院的丫鬟是死绝了吗?轮得到你陪?你若实在没人想陪,搬去偏房陪小丫头们。杜姨妈也是,拎不清体面,若非她让你去,你可愿插手别人家事?”

窗外,忍冬才张开口要喊,这下又吓得默默缩紧脖子,蹲去墙角了。

陈绾月胸腔憋闷,又不知该作何反驳,他说的句句在理,只有最后一句:“我没想插手别人家事......”

韦延清挑了挑眉,冷冷注视她道:“我何时去花心思陪一个姨娘?又何时不长脑子,去跟一个染了风寒的男人同吃一席?”

“三哥哥还不是男人。”陈绾月下意识觉得怪异,反驳解释了句。

最多是少年。

韦延清撂下书,嗤笑:“你骂他不是男人?也对,老三儿时府门前有个道士经过,说他若为女郎,倒还好过,若为男人,孤苦一生,知道的只有我和你大哥哥,自那之后,我和你大哥哥便没敢拿他当男人看,你怎知道的?”

陈绾月不信,听得满脸通红。

“二哥哥你太过分了。”这种话张口便来。她口齿挺伶俐的,每次到他这,都像出门遇到瓢泼大雨,连人带伞都被大雨冲跑了。

以前钱乙哥哥话术那样厉害,喝三两酒满嘴洒脱也说不过他。

一切话术和道理,仿佛遇到韦延清的嘴巴便会瞬间失灵。

然话虽难听,他每次说的却都是有用且对人有帮助的话,并不会因此得罪人。反而容易增加旁人对他的崇拜。

但唯独这次,陈绾月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大好。若那件事是真的,倒没什么,若是假的,二哥哥未免太有情绪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