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鱼飞跑去了。
陈绾月暗暗无语,整个荷花池都是你家的,何来借这一说?
大抵是追鱼嘴快说错了。
韦延清应是在等追鱼拿藕回来,并没立刻走掉,似是觉出气氛僵硬,微有怪异,她不像往常那般主动说话,他便开口。
“今日月中,怎想起来这里赏荷了?”
很少听到有人跟她一样,也分月初月中。陈绾月怔了怔,看着叶圆清润的荷花池,满心舒服道:“这么一池香荷,不看倒觉委屈了它们的风姿,歇过晌便来了。”
韦延清侧头,旁边小姑娘赏得认真,没有再理他的意思。
她是真心在赏。
韦延清感受着幽静香风,携带丝丝缕缕香囊味道,秋风凉爽,吹一吹心旷神怡,连香囊气味也更浓郁。
他无意去嗅,只是好奇,这到底是什么味道。
清浅娇嫩,沁入心间。
他目光落在圆润剔透的粉荷上,又移去鱼儿跳跃掀起的轻柔波漾,一向冷沉古板的视线开始失焦。
陈绾月看够了,侧过身去,想要告辞。
追鱼站在桥上,挥手道:“二爷二爷!忘了问您,借藕是何意思?小的要去同谁借?”
看来追鱼也不知借藕是何道理。陈绾月茫然抬头,韦延清也抬头,背对着她道:“去找崔琛,你说了他自然知道。”
韦延清舒展眉目,迈步道:“不早了,回吧。”